甚至這一次,那人怕自己私逃,竟不惜以自己母親的生命來威脅自己前來蠻荒參戰。
這都是為什麼?
每次問母親,母親總是躲躲閃閃,欲言又止。
最有價值的一句話,便是那一次說出的:唉,無輕你的報複心太強……有些事你現在知道了,並不是好事……
報複心強嗎?
……我又何嚐想惹事,若非被逼到忍無可忍的當口我會不記後果的反抗嗎?
當日種種,眼前,隻要還是個男人,麵對那樣的事會不反抗嗎!?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內幕是我不知道的?若我此次能夠僥幸不死,回去之後,定要揭開所有的疑團!
第二無輕表情淡漠著,就要轉身進入帳篷。
他們固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但在自己心中,又何嚐把他們當成一家人呢?
對他們來說,自己死得越早越好,但對自己來說,何嚐不是一樣!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少女正向著自己走過來。
雖然不認識,但他知道這小丫頭叫卿玉軒,聽說是一個很紈絝很敗家的二世祖,和家裏的某些人很相似。
不用看第二眼,他就知道,這卿玉軒乃是來找自己的。
因為,卿玉軒行進的方向,目的性非常明確,更不要說,她臉上兩隻眼睛一直在用一種“怪有趣”的眼神盯著自己看。
“第二無輕?”卿玉軒歪歪頭,上下打量他一番。
“卿玉軒?卿家小公爺?”第二無輕臉上是一貫的淡漠,看著這個突如其來找自己的少女,無驚無喜。
他甚至連心裏也沒有猜測對方來找自己是幹什麼。
“找個地方談談?跟我來。”卿玉軒做出了邀請。
雖然用了征求意見的言詞,卻是用了肯定的口氣,甚至,還加上了些許的命令口吻。
作為前世一個孤傲的殺手,這一世的性格雖然潛移默化地改變變了很多,但她知道對付這種孤傲孤僻的人該采取什麼樣的手段。
對付這種人,永遠也不要寄希望於對方會作出主動,縱然是心中渴望到了極點,這些人也是金口難開的,因為卿大殺手本身就是這種人。
唯有將所有的事件盡數掌控在自己手裏,掌握絕對的主動,然後對方反而會不自覺地按照你的安排行動。
縱然心中反感,但卻因為不忿或者不服氣也會跟著你的節奏走下去。
因為她要扳平劣勢,尋求一個平等對話的資格,至少是平等對話的機會!
“不熟,不談!”第二無輕淡淡的轉過頭,就要進去帳篷。那個連他自己也在心底反感的帳篷。
“聽說你是當世有數的修真天才,你不會是不敢吧!?”卿玉軒進了一步。
第二無輕挺拔地身形突然一頓。
“傳說你現下隻得二十一?已經是金丹巔峰的境界了,居然不敢跟我談話?怕我暗算你嗎?”卿玉軒颯然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第二無輕陡然轉過身來,臉上仍就是毫無表情,眼中也是一片平靜,靜靜地看著她。
“原來是傳言有誤!也難怪,傳言十之八九都是信不得的。”卿玉軒轉身就走,留下一句話,“就這點膽量,我實在是不該來的。”
卿玉軒行走的方向,並不是回自己的帳篷,而是向外圍走去。
身後腳步聲起,第二無輕靜靜地跟了上來,不即不離的跟了上來。
卿玉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若是說:跟我談談好嗎?為什麼不能談?
這樣的疑問方式,恐怕現在的第二無輕已經回到帳篷裏睡大頭覺去了,反正是不會是這樣跟在自己身後……
卿玉軒始終沒有回頭,反而愈走愈急,身法之速,駭人聽聞,而第二無輕也沒有開口的意思,依舊那麼不即不離的跟著,並未有多少落後。
兩個同樣臻至金丹之境的年輕人,就這般一前一後的追逐而去,由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議事大廳,竟全沒有人發覺這兩個同樣優秀的少年人……
卿玉軒逐漸加速,越來越快,到了後來,已經是如同離地飛騰一般。
漸漸將距離一點點拉大……
楚冥軒饒有興趣的注視著外麵的一點一滴,對卿玉軒接下來的計劃也隱隱有些期待,若是將第二無輕拉入自己的陣營。那簡直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
第二家族的智慧和學識是九州大陸與有榮焉的,這樣的軍師,打著燈籠也難找。
第二無輕一向淡漠的目中露出詫異和吃驚;想不到這個惡名在外的女紈絝,居然比自己的速度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