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熊伏在地上震驚,這時也禁不住抬起頭來幸災樂禍的笑笑,突然叫道,“老大,你看那,這小東西脖子上有一塊玉牌,看來……它居然是有人豢養的……那不是說……嘶……”
抽了一口冷氣,顯然是被自己的想法給震動了……豢養?
……
九嬰並不怠慢,翻過小家夥一看,果然見到小翼鐵鳶鶴脖子上掛著一塊小小的玉牌,玉牌質地已經晶瑩潔白,與身上的毛色一個顏色,若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錯非熊老三趴在地上,反光點與另兩大獸王有區別,也未必能發現。
“紫依……柳州城……血玉蘭公爵……”九嬰低聲念出上麵的四個字,突然抬起頭來,似是在默默思索。半晌,道,“又是柳州城……看來,這柳州城,我們還真是非去不可了!這小家夥的神奇進階,已經很能說明問題,能夠為這小家夥這個孱弱的身體進階,非但沒有任何後遺症,還能令其大大增長成長空間,這等神奇手法,實在是奪天地之造化的手段!”
白岩熊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一骨碌爬起身來,徑自走到小白白麵前,大口一張,嗚嗚兩聲,一呲牙。
小翼鐵鳶鶴眼睛一亮,抬起小爪子,比劃兩下,口中弱弱的嗚嗚兩聲。
九嬰氣極地在白岩熊屁股上跺了一腳,“我咋沒忘了你能跟它說話呢,你個笨蛋,能說話咋不早點過來呢……”
白岩熊揉著屁股,心中腹誹:您自己忘了能怪俺嗎?
口中卻是不敢怠慢,嗚嗚連續,然後又發出幾個奇怪的音節,然後唔唔連聲。
小翼鐵鳶鶴有些興奮的眨著大眼睛,兩隻小前爪上下翻飛,兩隻小肉翅也撲騰個不停,口中嗚嗚唧唧唔唔,一隻熊,一隻鶴,居然說得不亦樂乎。
到得後來白岩熊問得越來越急,小翼鐵鳶鶴無辜萬分的歪著頭看著他,嗚嗚兩聲,想解釋什麼,卻又完全解釋不到,眼中滿是困惑,終於喪氣的垂下頭,翹起的尾巴也耷拉了下來,再也不出聲了……
白岩熊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表示問完了。
九嬰和墨亦凰同時開口,“如何?”
“唔唔嗚嗚……”白岩熊顯然一時忘記了轉換狀態,滿嘴的外語。
頓時胸膛上著了一拳,屁股上挨了一腳,嗷嗷叫著前後同時開揉。
“趕緊快說,你個夯貨!”
兩人盡都是一臉的凶神惡煞。
小翼鐵鳶鶴嚇得一縮頭,縮進了九嬰的懷抱,小家夥年紀雖稚,眼色卻高,知道這紅衣人乃三人之首,在他懷裏最是安全,突然有些疑惑的嗚嗚兩聲,張大了濕漉漉的眼珠,轉了兩圈,忍不住又用頭去拱了拱,然後伸著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
九嬰觸電一般手一抖,小翼鐵鳶鶴頓時狼狽萬分跌落下地……
“這小東西!”
九嬰恨恨的怒罵一聲,長袖一卷,又把它抱在懷裏,拍拍小腦袋,“老實點!”聲音嚴厲。
小翼鐵鳶鶴惶恐的看了看他,老老實實的趴著不動了。
“它說,是一個很強大很強大很強大很好很好很好的大好人幫它弄的……”白岩熊喘了口粗氣,熊眼瞪得溜圓,滿臉的無奈加鬱悶。
“問他長啥樣子,它說很好很好的,多大年紀,很好很好的,反正都是很好很好的……”白岩熊鬱悶的幾乎仰天長嘯。
“一點實際特征都沒有,你到底是怎麼交流的,你個夯貨!”九嬰顯然有點急眼了
“除了很好之外,就還一個評價,好好聞的味道,比它母親還好聞!”
白岩熊道,他其實也鬱悶的不行,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知足吧你,它才剛出滿月,能給你交流交流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指望它這麼點小東西能說出啥來?起碼我們已經知道了,幫魔獸進階的事乃是真實存在的!”墨亦凰鄙視的看他一眼,轉向九嬰道,“老大,我感覺這件事跟那位神秘的黑袍人有關係,幾乎肯定就是他做的,除了那個人之外,世上再也沒有一人能有這樣的手段!還有就是,這小家夥的母親與為它進階之人,必然關係極近,很有可能是那人的坐騎或者交通工具,此等逆天手段,錯非摯友,豈會輕施?!”
“不錯,墨老二分析的有道理,老熊,你怎就不跟老二多學學!如此說來,那位神秘的高人,很有可能也來到了蠻荒?至少這小家夥的母親來了!”眼睛一亮。
踱了兩步,突然斷然下令,“仍按原定計劃行事,不過,卿家的人,絕對不要妄動!若是……”他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