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一拳的打著,這殘酷的肉.體打擊聲音,在卿霄雲的耳朵裏,卻是世間最美妙的音符!
正如於顏卿之前根本就不想將卿霄雲一劍斬殺,一意要留著慢慢折磨一般,卿霄雲也絕不會將蕭寒一拳就打掉腦袋!
因為那樣,卻是太便宜他了!
十八年的仇恨,兩位兄弟的死,自己的親弟弟英雄少年、才智超群,卻年少身亡,弟妹至今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爹爹他老人家一二再,再而三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偌大年紀還要勉力支撐搖搖欲墜的卿家,鼎盛的卿家一朝敗落!
這如山的仇,如海的恨,一切一切的仇恨,盡都是由此人而來,豈能是於顏卿簡單一死就能夠抵消的?那豈非是便宜他了!
卿霄雲從未像恨於顏卿這般痛恨過一個人!
就算是仇人,就算以前遇到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人販子、無惡不作的惡霸、官紳,國公爺一劍殺之也已經足夠了,但對於顏卿,卿霄雲卻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若是有可能,卿霄雲甚至不想殺死他,而留著他慢慢地折磨一輩子!
每天都給他十八層地獄的痛苦折磨!
甚至就算是那樣,國公爺還是覺得不夠!
一柄長劍帶著奪目的寒光從高空墜下,劍鋒劃破長空,端端正正地刺入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嚓”的一聲,直插而入,隻餘一個劍柄在外麵。
正是卿霄雲那柄劍!
好犀利的神兵利器!
如此的自然落勢,竟然如同切豆腐一般刺入了堅硬的石頭更直至末柄,這是何等的神兵利器!
幾乎所有的武者看向這柄長劍的眼睛都冒出了異常炙熱的火花!
連從不用劍的豔傾絕竟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卿霄雲的身體原來早已經恢複這一個事實徹底震驚了在場的玄真七峰所有人!
等他們還未從這一驚愕之中恢複過來,於顏卿已經陷入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毆打之中!
“豎子敢爾!”
便在這時,旁觀的眾人已經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於銷魂一聲怒喝,飛身而出!
手如開天巨斧,斬向卿霄雲!
若卿霄雲一劍殺了於顏卿,於銷魂雖然也會痛心,也會暴怒,卻也難有當場發作的立場,他們兩人本就是在進行一場不死不休的生死決鬥,但卿霄雲此刻占盡上風,卻並不痛快結果於顏卿,刻意肆虐折磨於顏卿,卻是等於在落玄真七峰的麵子,於家的麵子,於銷魂怎能坐視!
“老匹夫!你真TMD不要臉!”
隨著一聲怒叫,一個身影異常突兀,異常詭異地出現在於銷魂麵前,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沒有任何征兆的閃電般刺向他的咽喉。
劍未至,寒森森的劍氣已經激得於銷魂咽喉上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一股銳利至仿佛要斬破蒼穹大地的鋒銳殺氣,就這麼籠罩住了他!
神兵!
又是神兵!
於銷魂大吃一驚,卿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神兵利器!
飛升的身體固然堅逾精鋼,不懼尋常兵器劈擊,但在這柄橫空而出的神劍麵前,於銷魂突然感覺自己的生命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這根本是一種死亡前奏的直覺!
於銷魂哪裏還敢怠慢,急速前掠的身體生生轉向,閃電橫移,拖出幾道長長的殘影,再變一飛衝天之勢,置身在半空中,自覺已經遠遠脫離了施襲者的攻擊範圍,這才終於有閑暇看看這個人是誰。
但看到這個人之後,於銷魂幾乎差點沒一個跟頭從天空中掉了下來,他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如此!
禁不住也像他的孫兒一般,把嘴巴張得大大的,半晌合不攏來!
這,怎麼可能!
一個年輕孤傲的身影,手持一柄寒光四溢的長劍,麵帶不屑冷笑漂浮在他麵前!
卿玉軒!
在卿玉軒手中的長劍,正是——神劍!
血影!
卿大紈絝很得意,若是血影出劍的第一條人命,竟然是用飛升來祭奠神劍的第一次染血,卻也不枉了血影的威名!
“於家的老匹夫,你還要不要臉?這是男人之間的單打獨鬥,你居然插手?你算什麼飛升強者!”
卿玉軒嘲諷的一笑,“你孫子說的,是以男人的名義,敢問玄真七峰的於二爺,在你們玄真七峰,以男人的名義決戰,是什麼意思?輸打贏要嗎?是不是打算要群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