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側過臉去,冷哼一聲,道,“秦一筠,你待如何?”
秦一筠氣得渾身顫抖,說話格外的不客氣,“你們於家自己做的事,你們說我待如何?我要是你,早就活不下去了,早就找棵歪脖樹上吊死了!如此寡廉鮮恥……如此恩將仇報!”
“想我們死?單隻憑你秦一筠似還沒有這個資格吧!哼哼,等回到了玄真七峰,兩家博弈,你們禦家未必就能占到上風!”五長老冷冷看著他,冷笑道。
“有沒有資格,要試過才知道!”秦一筠清臒的老臉一陣抽搐,突然立起手掌,喝道,“十三衛!布陣!行使家法!將這三個於家叛逆給老夫拿下!予安,聯同十三衛一起出手,這三個叛逆已然外強中幹,不堪一擊了!”
七長老等三人頓時臉色一變,此刻實力對比,可說一目了然,五大長老之前同時承受那來曆神秘的強大壓力壓製,一身修真之氣十不存一二,可說是最虛弱的一刻。
此刻涇渭分明,卻是以三敵二,算來仍占上上風,十三衛聯手威勢極強,若在平時,絕非一個尋常飛升可敵,但此即卻因大戰至尊強者羽燕尊者豔傾絕,也身負相當的創傷,縱然是十三人聯劍,卻也未必就能拿下於家的三位長老……
可是禦家這邊卻還另有一個實力全未有損的元神中階高手孟予安!
若在平日裏,孟子安雖也有元神之實力卻哪裏能入得飛升強者的法眼,可是,時移事易,平日裏並不起眼的小角色,卻成為了此刻舉足輕重的一張王牌!
難道刻下的玄真內戰,將由孟予安來終結?!
就在這時,另一個異常平和、清脆悅耳的悠悠聲音響了起來,“夠不夠資格的,還真不好說啊……此地眼下似乎是區區在下說了算吧!於家人的死活,固然由不得他們自己,卻也不到禦家來抉擇!”
能在這等情況之下,還能用這等悠悠語氣說話的,除了卿大紈絝也就沒有別人了!
小公爺的身子隨著話聲輕輕飄起,突然在空中消失,一閃之下,竟然已經出現在於子介麵前,一伸手便掐住了於子介的脖子,跟著又有如行雲流水一般極速倒退,隻留下一串她掐著於子介脖子的殘影,下一刹那,小公爺已經回到了原本站立的地方,唯一不同的也就是手裏多提了一個人!
於子介早被剛才發生的事嚇得筋骨酸軟、渾身無力,眼見到卿玉軒鬼魅一般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竟然全想不起抵抗。
見到卿玉軒捏著於子介的脖子,就像是提著一隻待宰的小雞雛一般,尚且行、五、七三位長老頓時都急了眼,那裏還顧得上身體虛弱,同時一步踏出,“卿玉軒,冤有頭債有主,子介可沒有得罪你們卿家,你休要以大欺小牽連無辜!”
倒也難怪這三位於家長老著急,不光於家男丁稀薄,於家這一輩的男丁雖然不少,但能成器的也同樣不多,除了這於子介之外也沒幾個,而於子介還是於家小字輩中資質最好的一個!
“我怎麼以大欺小了,本小公爺現年好象還十三歲不到吧,你們這位孫少爺好象已經快二十了吧?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居然能從你們於家的人說的?你們不是從來都是崇尚遷怒嗎?不很中意隨心而行,任意而為嗎?難道剛才於銷魂所說的那些都是他自己瞎編的,你們全然不知情嗎?我去你們個大爺的!”卿玉軒用空著的一隻手掏了掏耳朵,很有些不敢置信的罵道。
“再說了,當初本小公爺在天行拍賣行的時候,你可是要好好問問你們這孫子怎麼樣欺辱本小公爺無權無勢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本小公爺本就是睚眥必報之人,莫說他不曾得罪本小公爺,就是他曾經想過要得罪本小公爺,本小公爺,也不會放虎歸山,如你們於家這般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人若不趁早弄死,本小公爺都害怕夜長夢多!”
隨著她的話,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噓聲,其中甚至還包括了玄真十三衛的一聲冷笑。
你們於家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怨,幾百萬的人因為你們流離失所,更令數十萬人慘遭橫死!
這還不算完,更禍害了無數孩童,現在居然還有臉說什麼冤有頭債有主!
或者任何人都有說這句話的立場,唯有於家人說出這句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