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一次湊巧是老夫前來,若然不是的話,沈家的聲威,豈不就被你等這些不肖子孫敗壞精光幹淨?”
“是,是!高祖息怒,是重孫兒無能,有辱沈家門楣……”沈丘河臉上刷刷的淌著汗珠,撲通跪了下去。
“唉,算你還有些廉恥之心,起來吧!動不動就跪下,有什麼用?磕頭蟲嗎?”
紫袍老者眼睛一眯,“不過,區區三個世俗世家,就妄想侮辱我沈家,實在是太過不知天高地厚!嗬嗬……找死!若是不讓他們永遠的記住這次的教訓,豈不是太便宜了?”
“孫兒敢問高祖的意思是?”沈丘河有些忐忑不安,他也已經六十多歲,但在這位高的麵前,卻不自禁的總覺得自己就如同一個隻得三歲幼童那樣的膩歪感覺。
“條件,就按照之前開出的那個來!不過,這樣苛刻的條件,我估計三家都不會接受!所以,隻要他們做出聲明確定不接受,我們就有大把理由蕩平他們!三大世家,又能如何?說得好聽是三大世家,哼哼,若是當真惹惱了老夫,就讓這三大世家雞犬不留也不是難事!”
“是!”沈丘河心中暗喜。這是他巴不得的事情。斬草,須除根啊。
現在有高祖在,自己沈家當然可以橫行,但高祖肯定還是要回去的,下次什麼時候出來就不知道了,而三大世家還在的話,那怕就隻有任何一家還在……沈家卻是肯定完了的!
所以,惟有徹底將這三個世家從世上抹去,才是一勞永逸之道!
“沈老……此事隻怕還需斟酌一下……這個,三位宗主的意思隻是讓我們探查焠骨丹的虛實,而那拍賣焠骨丹的貴族區域,就是卿家和陸小婉的,而司空世家與陸家乃是姻親,若是……”一位銀線紫袍人笑了笑,斟酌了一下措辭,謹慎的說道。
“這個當然,這次大夥與少宗主一起出來,我沈某人自然不會獨斷專行。”那位沈老陰沉沉的嗬嗬一笑,道,“究竟如何行事,自然還是要聽少宗主的意見的。”
眾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另一位金邊紫袍人,就是眾人當中最年輕的一個。
那少年人原來就是三重陣法的少宗主!
怪不得這麼年輕就與赭沈老頭平起平坐……
那少年人此刻正是滿心糾結之際。心道沈老你都把態度表達得這般的清楚明白了,我能說不同意嗎?若是說不同意你的決定,豈不就等於當場打臉、窩裏反!?你沈老可是在三重陣法也有一定地位的!當著這麼多的人否決你,你不發飆才怪!
但若是完全按照你的決定來,焠骨丹的事怎麼辦?殺世俗間的幾個人當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問題是這些人卻是與焠骨丹有關的啊!
焠骨丹,現在可關係到三重陣法與至尊宮廷的排名啊。至於死地森林,已經被這位少宗主自然而然的過濾了……
他沉吟了一會,才道,“沈老的家人遭受如此無禮欺淩,我們自然是不能不管不問?那樣,豈不是讓人太也看輕了我們三重陣法?仇,當然要報。氣,自然也是要出!”
他說到這裏,見沈老的臉上大為欣慰,捋須微笑。這才又接了下去,“不過,我們需把兩件事分而化之,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乃是焠骨丹,這點卻是決計不容有失。再來,沈家之仇,也是不可不報的。這就一點的權衡上,沈老應該有打算了吧?”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圓滑,可謂誰也不得罪,但卻指出了一點,焠骨丹卻是決計不容有失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沈老沉吟半晌,道,“目前已經確定焠骨丹乃是與卿家陸家有關係,我們若是現在就展開行動,逼問出焠骨丹的下落,或者查出煉製焠骨丹的人是誰,將丹方搞到手中,那就一切問題迎刃可解了。到那時,不管是卿家還是陸家抑或是司空家,都可痛宰而無任何顧慮!”
“沈老所言甚是。但在焠骨丹之事塵埃落定之前,對卿家和陸家不宜采取行動!”少宗主沉著的道。
“那是自然。不過,若是想在不知不覺中逼問出焠骨丹的下落,依靠現在我們黃家的力量,卻是萬萬做不到的。恐怕還需要大夥中的幾人出手,才是萬全之道。”沈老看著另外幾位紫袍人,陰森森的笑了笑。
少宗主微微點頭。
那幾人同時抱拳行禮:“為了三重陣法,我等當仁不讓!”
沈老嗯了一聲,道,“事不宜遲,今天晚上就可以行動了。”他眼睛一翻,頓時兩道銳利的目光如同兩道利箭射出,帶著無匹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