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目的,非常單一,就隻是為了我自己的仇恨,又或者是心願。但這其中若是摻雜了其他的利益,那麼對不起,請拿出你的誠意來!
我可沒有義務既對得起自己又對的起別人,我所追求的,隻是對得起自己,問心無愧,如此而已,僅此而已!
若是禦家不能拿出足以讓我動心的條件,那麼,這件事我固然還是會做,隻不過我會在禦家與於家拚個兩敗俱傷之後才會去做。
那樣,相信難度會小得多,更有利的多。
要知道現在就著手進行的話,禦家高層還被於家蒙在鼓裏,卿家一旦貿然從外麵衝,可是要獨力承受所有的壓力,甚至,還有可能招致不明真相的禦家的攻擊!
風險實在太大,怎麼都劃不來。
反之,如果是等到兩家火拚完畢的時候再插手,那麼就完全明朗化了……而且還就隻是對付於家,一個實力大損之後的於家,別的什麼都不需要牽扯。
這其中的道理,卿霄雲明白,卿霄雲也明白,甚至孟予安也同樣的心知肚明!
所以對卿玉軒說的‘你們來尋求幫助,我們可以答應,但不能說是合作。’這句話非常理解。而且,對卿玉軒作出的讓步很有些感激的意思。
卿玉軒能夠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完全是看在已經亡故的卿家二叔的麵子上。或者說,是看在雪峰絕頂那位為了卿家不惜付出生命的苦命的紅顏份上!
禦才婧!
否則就以卿家的立場,管你什麼於家禦家,還不都是玄真七峰一脈嗎?當年若非是禦家助長了於氏的氣焰,卿家至於那麼雞毛鴨血嗎?你說你事後鎮壓,很偉大嗎?我承你的情?我呸!你早幹什麼去了?
卿家人都死光了你才鎮壓?還不是打著先讓於家出一口氣的打算?但於家出氣怎麼出?那還不是我們卿家的人命去填嗎?
更何況以我們卿家目前所擁有的力量,完全可以等到兩家分出勝負之後,才出場揀便宜。
那樣所有的仇怨,就都報了……
“卻不知道幾時能展開行動?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若是能馬上開始,或者能把一切危害降低到極至。”孟予安一聽卿玉軒鬆了口,頓時興奮地道。
雖然他也知道,此事過後,卿玉軒向禦家提出的條件定然是非常的苛刻,但目前這一關,畢竟是過了。
卿玉軒可不是卿霄雲,這完全就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家夥,根本沒有半點君子風度……
“行動……?不急不急!我們這邊要先處理一些要緊的事情,而且,我們現在的實力,縱然不弱,卻也還沒有到能夠和整個玄真七峰硬撼的地步。若是現在貿然行動,隻會出現巨大的傷亡而徒勞無功!”卿玉軒笑了笑,道,“更何況,相信於家現在也是不會行動的。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於家為何不會有行動?”孟予安不解,甚至連卿霄雲也有些不解。
“千萬不要忘記,於家那邊始終是才剛被我們廢掉了四位飛升層次的高手,實力肯定有相當的折損。另外還有就是,於家這次雖然能夠全殲你們回去的這一行人,但也必然付出了相當的代價,這些虧空折損,都是需要補充的……”
“於家之所以要造反,為的無非就是想要做玄真七峰的新主人,甚至是承繼玄真七峰以往的所有風光,若是現在就行動,縱然得勝,也隻能是一場慘勝!那麼,最終結果隻能是便宜了別人。所以,沒有萬全把握,於家決計不會動手。若非如此,他們大可以放你們回山聚而殲之,又何必多此一舉半路劫殺?”
卿玉軒沉著的分析著,“所以於家,也必然是還沒有準備好!這一次的事件,對禦家來說固然是突發事件,對於家來說,又何嚐不是?你們固然會手足無措,但相信於家更是懊惱!所以……我們也不用太著急,大可以從容準備,更可以懈怠於家眾人的戒心,一旦時機來臨,就是雷霆一擊!一擊之下,必須讓於家萬劫不複,永除後患!”
孟予安沉沉點頭,隻感覺心中寬鬆了許多。果然許多的事,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經卿玉軒一言道破,這才發現,眼前的情況固然是很糟糕,但卻遠遠沒有糟糕到自己想象中那等旦夕覆亡的境地。
回頭一看,禦一白那小家夥已經靠著椅子睡著了。
這一路的顛簸勞苦,當真是時時驚心,步步驚魂,讓這小正太徹底地承受不住,如今勉強聽見卿玉軒父女答應相助,心神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剛想要說一句什麼,但卻困得張不開嘴,頭一歪就倒在椅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