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句話,卿玉軒幾乎要仰天狼嚎一聲,強行忍住,一把抓住他那隻扯衣服的手,一臉正經的道,“咳咳,小嬰子,若是這樣,你們楚家豈不是每代人都要娶大夫不成?你就放一千一萬個心!我哪是那種人嘛,咱可絕對是正人君子。不該碰的不碰,不該瞟的絕對不瞟。”
楚九嬰冷哼了一聲,一手將那軟軟的小手握進掌心,另一手撫上腰間精致絲帶處輕輕一勾,直接扯開的大紅緋衣、雪白中衣,高挑秀雅的身.體便直直落入她的眼裏。
少年上身半裸的樣子很好看,長發及腰,燈光勾勒著他完美的腰身輪廓,簡單的裏衣如同蝴蝶寬大的羽翼滑過他的臂膀。(唉~,算了,此處自動腦補。)
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清冷高貴,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炙熱令卿玉軒都有些頭皮發麻。
一頭墨炭般的長頭睡意的披散在雙肩,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看著妖魅得不似凡間少年的謫仙人兒,纖長如玉的手指勾上那腰帶,卿玉軒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把抓住少年的手,我瑪呀,再脫就沒了!
顫抖著手指勸慰,“憋……憋脫了,夠了!
楚九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夠了嗎?我覺得還不夠啊,你不是說,若是有衣物相阻,隨時都有反噬自身的危險。那我還是全部脫了比較保險,我可不想嚐試那反噬的痛苦。”
“沒……沒……不用了,脫個上衣完全夠了,相信我!”卿玉軒欲哭無淚,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也想看,可是,她怕長針.眼!嚶嚶嚶……
楚九嬰本來在卿玉軒提出要求的時候就頓時生了疑心,正如卿玉軒所言,他是武道大行家,見多何等淵博;自然是知道,有些毒傷確實是必須除掉衣服治療的,以免與空氣之間有任何相阻,就會回入己身;自己中的這神冰陰掌,詭異霸道,說不得也要這樣也未可知。
但,楚九嬰卻知道一點,任何毒傷,都不可能需要人全身赤.裸著逼毒。
若是上身有傷,則除上身之衣足矣;隻是要求一個相對寬鬆的條件,並非是一定要全部脫光,卿玉軒剛才更已經說明了行功路線隻走手三陽經脈,如何需要盡解衣裳?!
所以,在關鍵時刻,楚九嬰有意的問出了這一句,而卿玉軒這小丫頭現在滿腦子色迷心竅,什麼都忘了,順口就說了出來,而且說得很渴望、很迫切!
這孽障,真想一口吃進肚子裏,讓她再也做不得怪!
楚九嬰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再次握住卿玉軒的手,準備扯開,“軒兒,別怕,不就是脫個褲子嗎?我不會介意的!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你是大夫嗎?在大夫眼裏,哪裏還分什麼男女。可別因為這衣物未脫盡,讓我受了反噬之苦,我跟你說,我可怕疼了。”
卿玉軒徹底傻眼,滿臉通紅,又羞又惱,整個人跟燒著了似的,熱得腦門兒一陣冒煙,我天!這也太刺激了吧?別耍我了行嗎!
死死抓住楚九嬰的手,大哥,我服你了行嗎?這也太豁的出去了吧?
“怎麼?卿大夫是想要幫我脫不成?”楚九嬰揶揄的看著眼前這張可口的稚嫩小臉,喉結輕輕的滾動了兩下,這孽障,純粹是來挑戰他意誌力的!
卿玉軒一抬頭就看見了那抹捉弄,這時候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連忙求饒,良久之後,楚九嬰餘怒未消,不依不饒……
“說,到底有沒有不脫衣服就療傷的辦法?痛快點”
“呃……啊啊啊……我突然想了起來,貌似有一種方法是不用脫的,也是可以治好,就是效果……”卿玉軒自知敵不過某人的臉皮,連忙改口。
“哼!不是有一種方法吧?而是所有的方法都不必脫衣服吧?效果真的會差嗎?”楚九嬰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準備把腰帶扯開。
“呃……額……額額……”卿玉軒全力阻止,大為狼狽……
……
良久之後,終於解毒成功,楚九嬰體內的經脈,在卿玉軒的調理下完全恢複正常,一股強烈的困意泛起,楚九嬰在不知不覺之中,沉沉睡去……
卿玉軒看著躺在床上熟睡過去的楚九嬰,那海棠春睡一般的絕美風姿,卻是苦著臉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