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你個腿!”閱秋然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木廷皓,你是否還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憑你這塊廢物,居然想要留下我們君老大的頭顱?做你的春秋大夢!”
“是不是剛才那幾下,沒侍侯舒服你,你還想找揍?!”
雙方至此,卻已是徹底地撕破了臉皮,所以木廷皓說話的口氣也是格外的狠辣不留餘地,而閱秋然的說詞,更見尖酸刻薄,句句揭木廷皓傷疤。
君無雪長歎一聲,轉過身去,說道,“不要再廢話了,我們走吧。”
當先邁步走出。
閱秋然冷笑著,麵對著三大聖地的人,倒退著走了幾步,麵對木廷皓,極盡嘲諷能事地笑了笑,更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慢慢的說道,“木廷皓,凡事當量力而為,留下我們?憑你還不配!”
這才轉身而去,其餘五大聖皇亦麵露不屑之意,冷淡而殘酷的看了看木廷皓,魚貫而出。
木廷皓被閱秋然這幾句話氣得兩眼發黑,幾乎一口氣上不來,良久這才順過一口氣,劇烈的咳嗽之後,便是瘋狂的破口大罵。
天罰淨峰這七位聖皇的祖祖輩輩女性親屬,頓時都倒了大黴。
圍觀眾人麵色奇異,均是感覺到大開了眼界,大開了耳界!
罵街,在場眾人盡都曾經聽過,哪怕是再難聽的罵街,眾人也經曆過……但,這聖皇罵街,誰聽過?真正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王文聽一路憤恨地看著天罰淨峰的人離去,眼中有如噴火,在他心中,自然是相信了木廷皓的判斷,天罰淨峰的這幾位聖皇將自己的兒子殺了,來了一個瞞天過海、李代桃僵。
但剛才攝於君無雪一幹人的蓋世神功,他卻不敢說什麼,此刻見到他們走了,這才滿腔憤慨的走上前來,撲通一聲跪在木廷皓麵前。
未說話,已經淚落如雨,“木聖皇,我的親生兒子這般無辜地慘死在天罰淨峰人手下,您老可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木廷皓刻下正是羞憤難當、怒發欲狂,理智半失,聞言之下,一腳將王文聽踢的飛了起來,口不擇言的怒罵道,“滾你麻痹的!老子為你主持公道,誰為老子主持公道?!滾!別煩我!再敢放聲,惹惱了老子的,今天就要你王家滅門!”
王文聽的身子皮球般飛起來,半空中已經覺得懊喪若死,憋屈得幾乎就要立即死去:你們來這裏,吃我的,住我的,拿我的,用我的,玩我的,還將我們全家人當做奴仆一般的使喚,稍有不順就是一頓訓斥。
如今我兒子被殺求你主持個公道,你竟然還要如此對我……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眼前一黑,同時胸口被踢部位劇痛難忍,胸中五髒欲裂,“哇”的一聲,一口心血噴了出來。
噗的一聲落下地來,滾了兩滾,人事不知……
似這等“小人物”昏厥實在小到不能再小的瑣碎事,就算真死了又能如何?
三大聖地所屬眾人眼見鬧劇散場,一哄而散,木廷皓氣衝衝地回到房中,盤坐療傷,但越想越是氣憤,腦袋中如要爆炸一般,怎麼也定不下心神。
一直到了過了中午,竟還是沒有靜下心來,氣衝衝地喝了兩口清水,卻又將水壺摔了出去。
天罰淨峰的人當天上午就搬出了王家,住到了城中的一處客棧之中。
當然,有三大聖地的蔣卓春與徐臣的全程陪同,這兩個人可是收受了木廷皓的好處的,自然要陪同連帶著監視。
君無雪等人鬱悶的想要自殺,今日之事怎麼說也是自家理虧,卻也不好意思再將這兩個人全數得罪了。
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是兩個隱形人了……
一無所獲的蔣卓春和徐臣厚著臉皮,在客棧裏也陪同著住了下來。
三大聖地雖然表麵上明爭暗鬥,但一旦到了聖皇層次的高手,卻明了三大聖地實際上就是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君無雪和閱秋然當著自己的麵侮辱了至尊宮廷的木廷皓,也等於是間接的侮辱了三重陣法和崆峒聖墟!
兩人心中又怎麼能不氣憤?
兩人早已打定主意,就算是不為了木廷皓,也要將那位空靈體質的天才少年找出來。
屆時,若是君無雪等人若是還不認賬,寧可請動自家的老祖宗出麵,也要將這個難得人才搶回去!
這已經不單隻是一個空靈體質的天才的歸屬問題,而是三大聖地的顏麵問題。
你們天罰淨峰,行事作風也未免太囂張了,簡直將我們三大聖地的聖皇當傻子耍,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