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臣氣急反笑,目中寒光閃動,“很好,你沒拿,你說沒拿就沒拿嗎?”
“房中無人,我的行囊剛才就放在床頭,此間隻得閱聖皇您一個人在此,然後我的行囊和行囊中的兵器自己長了腿,跑了,您是這個意思吧?閱聖皇,我這樣認為,您可滿意嗎?”
“我閱秋然豈是那種敢做畏當的小人!徐臣,你休要在這裏血口噴人!你將東西放在蔣卓春的房間裏,卻返回頭來誣陷於我!你好無恥!”
閱秋然麵皮顫抖,大是悲憤,內心憋屈得幾乎要吐血。
“哦?既然如此,跟我來!”徐臣身子飄動,平平飄過,一行人又來到了蔣卓春的房間裏。
徐臣依然是背負雙手,風輕雲淡,“看清楚了嗎?閱聖皇,這個房間裏,隻有蔣兄的行囊,並沒有我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剛說到這裏,突然蔣卓春一聲驚呼,“我的行囊呢?我的行囊怎地……也不見了!”
蔣卓春霍然轉身,看著君無雪和天罰淨峰的幾個人,突然憤怒之極的一聲冷笑,道,“君聖皇,人多了真是好啊,分出一兩個人來辦事,居然如此的便宜。”
“但……君聖皇就沒有覺得,這樣做實在很無恥麼?天罰淨峰果然是天罰淨峰!”
蔣卓春兩人臉色鐵青!
行囊裏麵可不隻是他們自己的隨身兵器,還有剛剛接受的木廷皓的謝禮……
如今事情沒辦成,謝禮沒了,這也太糟踐人了吧?
兩人都是憤怒的不行了。
君無雪大怒道,“蔣卓春,你們有完沒完?閱秋然剛才就隻是想要惡作劇一下,大家數千年的交情,這又何傷大雅,但你們卻竟然這般的不依不饒,居然扯上了整個天罰淨峰!”
他憤怒的瞪著眼睛,“今日至尊宮廷木廷皓誣陷在前,三重陣法和崆峒聖墟蠻不講理在後,難道你們以為,我們天罰淨峰的人就是這麼好欺負的不成嗎?”
“凡事總要有個限度,行事一旦太多,就要累人累己,悔之晚矣!”
蔣卓春嘿嘿冷笑,道,“別的我不清楚,我就知道閱秋然進來過,而我們的東西就很湊巧的不見了。”
“而你們天罰淨峰的人卻沒有丟東西,隻知道這些,還不足夠嗎?!”
他這麼一說,君無雪突然心中一驚,扭頭喝道,“去查看一下我們的行囊。”
跟在最後的一位聖皇高手應了一聲,轉身而出。
蔣卓春仰天長笑,甚是歡暢的樣子,說道,“君無雪,你可真是一位好演員,到了這等時候了,居然還沒忘了演戲!難道你們的行囊也會不見嗎?”
“九大聖皇聚居之處,進了小賊,將九大聖皇的行囊盡數竊去,天下奇聞啊!”
君無雪嘴唇抿著,一言不發。
不多時,那位高手回來,對君無雪輕輕搖了搖頭。
意思大家很明白:天罰淨峰方麵東西沒丟!
君無雪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在君無雪的心裏,這兩個行囊,應該真是閱秋然取去了。
但閱秋然卻是自己兄弟,現在又與三大聖地關係緊張到了這般地步,怎麼能在敵人麵前,處罰自己兄弟?
不僅君無雪等明白了,就連蔣卓春和徐臣兩人也明白了。
兩位聖皇氣得滿頭頭發都直立了起來:明明就是你們拿的,如今你們還假模假樣的檢查,檢查完了居然還明目張膽的說,沒丟。
這不是擺明地在耍著我們倆玩嗎?
“蔣兄,徐兄,此事恐怕有誤會。秋然再胡鬧,也斷然不會吞沒了兩位的隨身兵器,或者……兩位再想想?不是二位怕不安全,將行囊留在王宅了?”
君無雪越想越是覺得事情不對勁。
自從來到這裏,出的事情似乎太多了一些,幾乎一件接著一件,件件透著那麼的匪夷所思,實在太過出乎意料。
總而言之,此間聖皇雲集,卻也是被動到了極點!
似乎無形之中有一隻大手,在撥弄著這一切。
蔣卓春和徐臣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冷笑一聲。
兩人對君無雪的話,全然沒有理會,眼中身上,全是憤怒的戰意!
“安全?天底下哪裏還有比放在我二人身邊更安全的地方?我等的隨身兵器竟也要放在遠處嗎?你們天罰淨峰都將事情做到了這種地步了,居然還要跟我們說什麼誤會?”
“君無雪,以前還認為你為人方正,老成持重,但現在看來,你說的話,真的還不如一個屁,屁起碼還有個響動呢!”蔣卓春搖了搖頭。
“多說無益,唯有一戰而已!鬧市之中,動手未免傷及無辜,君聖皇,請!”徐臣身上泛出寂寞如秋涼的意境,一時間天高雲淡,萬裏惆悵,當先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