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雙方已經因這一戰而大大地傷了和氣,甚至是徹底決裂,就算是他現在跳出來說:你們兩邊別打了,這一切都是卿玉軒那小賊的陰謀……
試問,無憑無據的,誰會相信?
更何況,在所有人的心裏,卿玉軒早已經是一個已經被木廷皓殺死了一個多月的死人,一個死人能做什麼?
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人,突然出現,而且憑著尊者三級的實力,算計了前後十大聖皇,這個說法太荒謬了吧……
所以他也很無奈,很憋屈。
但那人刻下的表情,看在卿玉軒眼中,卻很是有一種‘原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娃娃’這樣的古怪想法。
這倒怪不得卿玉軒,而是她此刻的表情,實在是和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孩子沒有多大的區別。
所以卿玉軒越來越不信他所說的那些話了,心念電閃之餘,眼珠一轉,索性逗逗他。
“我幫你把你的理由說出來吧,分明就是你看他們不順眼,設計讓他們打一架!我發現你不僅能吹牛,而且這場陰謀必然是被你搞出來的,是你!一定是你!”
“惟有這樣的三千年前、八千年的絕頂大高手,才能把如此之多的聖皇強者盡都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終於明白了,真正明白了!”卿玉軒一臉恍然大悟,突然一臉憤怒的道。
“肯定是你盜取了蔣卓春和徐臣兩人的兵器,讓他們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更讓他們打了起來。你實在是居心險惡,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卿玉軒的表情簡直是有些痛心疾首,“三大聖地為了大陸和平,為了天下蒼生,守護紅塵已經曆了萬年歲月,他們是九州大陸的英雄!他們乃是我們人類的楷模!”
“而你居然要如此卑鄙無恥的陷害他們,你到底是何居心?難不成你其實是異族的擁護者,處心積慮的破壞大陸和平?!”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猶是可,最毒婦人心!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一個小娃娃,竟然有如此惡毒的心腸,陰謀陷害我們九州大陸的英雄!”
“這般行為,實在令人發指!令人扼腕歎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現在的教育,究竟是怎麼了啊……居然……唉!”卿玉軒搖頭晃腦,很是感歎的道。
最後深長的一歎,更是痛心疾首。
“你……你你你……”那人雙眸睜得大大的,氣得有些結巴了起來,小臉漲得通紅,卻是口齒打結,說什麼也說不出話來。
他活了萬多年歲月,卻也還是第一次見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無恥的人類!
明明已經被自己抓了個正著,居然還能即時反咬一口,非但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在自己身上,甚至能無中生有地將許多莫須有的大罪名強加到自己頭上,她自己反倒是成了人類的衛道士!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無恥……也應該有個限度吧!
“卿玉軒,你也不必如此枉費心計的砌詞狡辯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平複了心境。
但胸口卻還是氣的劇烈起伏著,強自用一向的口氣,淡淡地道,“此間一切過程,盡都是我親眼目睹的,你再說什麼都沒用。”
“隻要我抓住你,從你身上搜出他們的兵器,一切誤會便可真相大白了!”
卿玉軒哈哈大笑,笑得貌似眼淚也流了出來,前仰後合的道,“您說您活了一萬多歲,是吧?您叫蔣卓春他們,也是叫小家夥,是不是?”
“這樣我可不可以做出一個非常簡單的推理:您的實力,想必是要遠遠地高出之前的那幾位聖皇吧?”
“那是自然!以他們的區區道行又怎能與我相提並論?”那人哼了一聲,微微仰頭,用一種驕傲中帶著矜持的聲音道。
他以為卿玉軒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可怕,不由得心中一鬆,居然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您認可我的第一項推論,那我再做第二個推論,他們盡都是聖皇強者!”
“而我隻是一個區區的三級尊者,您既然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厲害,更是眼看著我布局陷害,怎地當時就沒有抓住我,揭穿我的陰謀呢?以此推論,您或者是別有用心的吧?”卿玉軒微笑。
“什麼……推論!全都是錯的!要不是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那混蛋一路都在注意我,我又怎麼會不把你當場抓住?你以為你那古怪伎倆當真很了得嗎?”
那人被她一句話戳到了傷處,不由得雙眉倒豎,略有些惱怒地道。
“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他也插手此事了?”這下子,卿玉軒卻是真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