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刺殺實力,是我輩任何一個都做不到的。這一次的敵人,非但實力強大,心計更是過人,縱說是老謀深算、老奸巨滑相信也不為過的!”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低聲道,“麵對這樣敵人的凶險程度,未必就低於對陣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
“我們非但要重視此人,更要加意小心戒備,以此人這次示威的刺殺手段,即便是我等,若是以一敵一,未必能有勝算!”
“更卑鄙的是,如此一位高手,在麵對遠遠不如自己的對手的時候,用的戰術居然是……刺殺!”最後一句話,徐臣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他的腮幫子上的肌肉,在突突跳動,顯然,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深有同感。
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也是一個瘋子,卻也還是一個狂人,行事固然瘋癲、狂妄。
卻不會做這等鬼鬼祟祟的刺殺的事情,又或者說的不屑做,第九幽十四屆大帝君若是要戰鬥,必然隻會轟轟烈烈的一戰!決不會在背後下手!
但現在需要麵對的暗中那人卻分明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終極殺手。
而這樣的敵人,才是真正最讓人頭痛的,難以應付的程度果然要在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之上。
“木兄,小弟說句不好聽的,我判斷這個殺手隻怕乃是你惹得禍起了效果。對方的目標,或者隻是你一人而已!”徐臣臉上陰沉沉的,轉過臉向著木廷皓不似笑的笑了笑。
“我?怎會是我?這話從何說起,請徐兄明言。”木廷皓不解。
“說實話,我真心希望是我的判斷有誤!環顧當今之世,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擁有這樣的刺殺手段,之前也從未現於江湖。”
“唯有在今時今日,突然出現。一旦出現,就狙殺了一位聖者!”徐臣眼神幽冷,緩緩道,“在我預算之中,似乎唯有一人才有這樣的手段。”
“誰?”蔣卓春和木廷皓一起追問。
徐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就是卿玉軒的那位神秘師傅!木兄偷襲了他的徒弟,他就同樣以偷襲的手段來對付我們!”
“本座遍思過往經曆,就也隻能想得出這樣一個唯一的解釋。”
“不錯!定然如此。”蔣卓春和木廷皓同時醒悟。
三大聖地,經曆了十萬餘年的漫長歲月之後,在今時今日的這個世上根本沒有敵人,更不要說還是這麼強大的敵人。
除卻這個比較合理的解釋之外,當真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但,守護者千老前輩卻分明說過,卿玉軒根本就沒有死。他更親眼見到卿玉軒就在菊洲中出沒。”蔣卓春喃喃地道,“若然卿玉軒當真沒有死……他師父這樣的發狂對付我們又是為了什麼?”
“那小賊當日中我全力一招,以那小賊的區區微末實力,怎能不死!而……他之前根本也沒有見過卿玉軒,更不清楚卿玉軒到底長得什麼樣子。難道他說是就是了?對此,我一直沒有相信過!”木廷皓哼了一聲,怫然不悅的道。
木廷皓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千逸。
很顯然的,千逸日前對他的不滿甚至是差點將木聖皇來個血債血償的行為,引起了這位木大聖皇的強烈不滿。
“千前輩德高望重、為人慎重,那消息,未必是假。”蔣卓春不確定的道。
木廷皓臉色鐵青,翻了翻白眼,道,“除非卿玉軒那小賊當真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絕不可能相信她還活著!”
其餘眾人彼此對望一眼,盡都沒有說話。
良久,蔣卓春道,“將烏兄的屍體妥善安置,務要聘請高手匠人為烏兄縫合軀體,待到回歸之時,讓他葉落歸根。”
“其餘人等,加緊戒備,萬萬不可大意,此次我們要麵對的對手,決計不容小覷。”
“是!”所有人同聲應答。
夜色深沉,風聲,似乎更緊了。
無邊無際的夜幕,也似乎正在漸次地加強一股無形的壓力,令到天地之間的氣氛,盡一片蒼茫蕭煞,滿目淒涼。
“這是一場無關正義、邪惡的戰局,同時也是一場沒有誰是誰非的決戰。”
“我之所以這樣做,並非是有什麼崇高、偉大的理由,我為的,就隻是自己和自己的親人能夠生存下去。”
“這就是我戰鬥的唯一目的!如此而已!”卿玉軒靜靜地站在遠離王家數百丈之外一棵大樹茂密的樹冠裏,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