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是何方高人設計出了這等了得的陣法?”若成刀接口問道。
“當然另有其人。”卿玉軒顧左右而言他道,“不知幾位前輩的賭注又是什麼呢?”
“不管賭得是什麼,你這一戰,都將是必輸無疑的!”尋流劍顯然對卿玉軒岔開話題有些不滿,翻了翻白眼,轉過頭去。
卿玉軒淡淡地道,“此刻勝負未分,怎地我方就是必輸無疑,既然前輩如此的篤定,那晚輩當真要拭目以待了。”
“不過,貌似晚輩這邊已經勝了兩場,若是這一戰再勝了,那玲瓏蓮,可就等於到了我手裏麵一半了。”
“你放心,既然我們三人已然認可,若是真的輸了給你,那就不會耍賴的!”若成刀淡淡地道,“我們都活了萬多年,這點信用還是有的,你不必擔心。”
“我自然不擔心……”卿玉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可惜,三大聖地之中,能夠有這樣的信譽的人,卻是屈指可數,寥寥無幾。”
“你這丫頭方才也說了,此刻勝負未分,談那賭注有何用處!你道口舌之利能讓你扭轉戰局嗎?”尋流劍哼了一聲,道,“實話告訴你,你那七個屬下,半隻腳已經踏入陰司了!”
“虧你還有閑暇在這裏大言不慚,趕緊去準備棺材才是正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剛才十四大帝前輩說得好,既然出來打生打死,就要預算到有隨時被人殺死的覺悟,這一點,我又或者我的手下卻是能看得開的,就不知道聖地又如何?!”卿玉軒冷冷一笑,言辭上再也無絲毫讓步,大有針鋒相對之勢。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間裏,場中,十四個人已經戰在一處。
七煞戰陣初一上來就顯露出了近乎壓倒性的強大優勢。
七人聯手陣勢所形成的強大威勢幾乎就是壓著七名生死訓練營隊員來打,才一接觸,局麵就已經惡劣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就連觀戰的眾人,也看的幾乎不能呼吸了。
就隻是看了一眼,尋流劍就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來,眼下這情勢,實在是太好了,絕對是勝券在握,若是這等優勢還不能取勝,才是真見鬼了呢。
十四大帝啊十四大帝,本座承認實力不如你,打架也打不過你,但若是能逼得你生吃蚯蚓,還一吃就一千條,本座做夢也會笑醒的……
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眼神看著塵土彌天的場中,竟是現出罕有的凝重神情。
尋流劍看在眼中,更是心花怒放,咧著嘴笑道,“十四兄不必著急,你不總說有賭未為輸嗎?眼下這戰局才剛開始,說不定黑衣人一方還有回天之能也未可知呢。”
這擺明就是在幸災樂禍了。
“說的不錯,隻要還未到最後一刻,勝負仍是未知數……”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似笑非笑睇了他一眼。
教訓道,“若是你能將你這番撥弄心機的心思全數用在修煉中而不是用在口舌之爭上,你的成就或許已經超過了本公子也未可知……”
尋流劍一滯,悻悻的呸了一聲,轉頭去看戰局。
無疑,這一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全部注意力,關注程度,比前兩陣有過之而無不及!
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眉頭微微皺起,看了一會,卻似是另有所悟,渾身上下籠罩的陰森氣氛也似乎有所稍緩。
若成刀一直都在注意著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的神態動作。
他卻是知道,在場的所有人之中,眼力最為高明的,絕對就是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這一點沒有人會置疑。
此刻,他敏感的感到了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的神態動作竟似突然有些放鬆的跡象,心中不由一緊,問道,“十四兄法眼高明,以十四兄觀來,這一戰的贏家為誰?”
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歎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一戰的戰果將會非常的古怪!”
“古怪?”其餘幾人都將目光看著他。
心中有些奇怪:眼前分明是聖地勝局已定,為何他會說古怪?還有什麼可供‘古怪’的餘地?
“這一戰,這七煞戰陣占據了絕對優勢,更已經將七個黑衣人壓縮成一團,連騰挪閃避也頗為艱難。若單從這一點上分析,聖地似乎已是勝券在握了……”
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笑了笑,“但以本公子看來,最終的成敗卻仍是未必!”
“何以見得?”
“這一戰打到現在,共有三處疑點,殊不可解,連本公子也沒想通,直到此刻仍是如此……”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卿玉軒,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