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四人已經走到了中間最大的一間茅屋門前。
此間茅屋占地大約有五六丈的方圓,四周的九玄靈木和清靜竹以及各色靈花異草的年限顯然都是比較久遠的,一看就是天聖宮的最中心位置。
“進來吧。”裏麵傳出一個親切平和的溫文聲音。
而隨著這個聲音響起,茅屋的門突然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以卿玉軒的修為,竟然也沒有覺察到半點的靈力波動。
三人還未曾動身,就聽見裏麵突然傳出來一聲驚訝的聲音,“咦?!”
聲音極低,但其中的那股驚訝之意,卻是明明白白。
若成刀尋流劍和千逸突然臉色大變!
這是宮主的聲音!
一千多年了,宮主從未曾驚訝過什麼,但今日,卻突然發出了這種聲音。
難道竟是與君莫邪有關嗎?
緊接著貌似沉默了一瞬,接著就見到人影忽忽的飄了一會,等三人走進去的時候,見到房中分左右擺著十把椅子,其中就隻有三張椅子是空著的,其他的卻盡都坐滿了人。
此處的海拔,據卿玉軒估計,怎麼也得有七八千米,但卻全然沒有那種缺氧的感覺,外麵冰層林立,白雪皚皚,亙古不化,但這個七漏風八漏氣的大廳中,竟然是溫暖如春。
四人一進來,房中八個人十六道目光,卻已不約而同地盡數集中到了卿玉軒的身上。
一道道貌似和煦的淡然目光,骨子裏卻如同最精密的探照燈一般,卿玉軒隻感覺自己有如赤身.裸.體一般提供人體參觀。
千逸等三人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坐下了,那預留的三張椅子正是給他們的。
卿玉軒留意了一下,千逸坐在左邊五張椅子最中間的位置上,而若成刀和尋流劍則是坐在兩側最靠邊的兩個位置上,一邊一個。
怪不得叫護法,原來是這樣。
卿玉軒大肆腹誹。
她可不知道,千逸因為慧眼的緣故,在天聖宮的地位極之特殊,地位,就隻稍遜於天聖宮主而已。
而若成刀、尋流劍雖然在此間的地位委實不高,但也就在此間眾人之下,便是三大聖地城主、宮主見到他們,也要恭敬有加,敬之三分,畏之七分!
在座之人,盡是白衣如雪,明明此間盡都數千年以前的人物,偏偏就沒有一個是那種白發滿頭的老人,打眼看上去,這些個盡都是最健康的壯年人,個個黑發盈頭,肌膚如玉,貌似全都是最標準的少年、青年、中年美男子來著。
卿玉軒腹誹一聲:美男子,我胚,一幫老得掉渣的老妖怪,想糊弄爺嗎?!
卿玉軒可從來沒有忘記,眼前這群‘美男子’,相信隨便一個都要有萬八千歲的年紀了,絕對是一群不折不扣的老妖怪。
一道道犀利目光,在卿玉軒身上縱橫交錯,卻沒有一個人首先開口說話,一時間房間中的竟是格外的寂靜,此間中人的臉色,盡都是越來越顯得慎重。
“此女如何?”還是之前那道溫潤的聲音,聲源來自正對麵上端,卻是問的其他幾個人。
卿玉軒心中不禁感到有些驚訝,剛才雖然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卻隻感到了十六道目光,而且,也並沒有發現上麵另外還有她人。
現在這個聲音再度發出來,卿玉軒貌似才察覺,就在自己正對麵,正有一個人在微笑著看著自己。
雖然是此刻已經確認了那人的存在,但卻仍然有一股看不清楚的感覺。
這個人分明就在眼前,但卿玉軒卻感覺是虛幻的,似乎這隻是一個在另一個時空的人所投射過來的虛影。
這種感覺,之前貌似也就隻在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的身上感到過!
毫無疑問,這個人的境界,顯然也已經去到了破碎虛空的超妙境界,隻怕距離那所謂破碎而去的最後一步,也隻是差那臨門一腳而已。
這人的修為,隻怕僅在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之下吧,而且就算仍有一定差距,這個差距也絕不會太大,至多稍遜一籌而已。
有了這樣的認知,不禁令到卿玉軒也要為之毛骨悚然。
想不到屬於聖地的一方,竟然還有這樣超強者的存在!
既然擁有如此強者的存在,那他們為何還要任由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橫行了這麼多年?
一對一或者仍是不敵,但雙方早已是仇怨滔天,在境界相當的情況之下,隻要再多幾名實力、境界足堪一戰的助力,足以製敵死命,甚至於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隻怕連脫身逃命的機會都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