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抬起頭,氣運丹田,放聲笑道,“哈哈哈哈——”
一笑一聲,甚是鏗鏘有力。
兩個人再也忍不住了,雙雙捂著肚子東倒西歪,笑得幾乎痙攣了。
兩個人再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了,直接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滿臉通紅,小嘴兒張得甚大,隱隱可見粉紅色的小舌頭在嘴裏歡快的跳動……
“看,這樣笑是不是很爽?很舒服?是不是感覺特別放鬆?特別的痛快!”
卿玉軒板著臉教導道,“這樣,才是釋放人的真性情。”
“想笑就大聲的笑,盡情的笑,灑脫自然。笑,本就是心中因為歡樂的時候才會笑,若是歡樂的時候還要控製自己,掌握什麼尺度,那麼,就算笑了又有什麼意義?”
卿玉軒喟然道,“人生在世,不外草木一春,本就是悲苦交加,難得有太多歡樂的時候。”
“無論是生離死別,還是愛恨情仇,都是令人黯然,所以,我們要抓緊每一次、每一點快樂的時光,盡情歡笑。”
“因為此次笑過之後,下次的盡情歡笑,卻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她這句話說得甚是低沉,卻勾起了主仆兩人心中的共鳴。
晉塵傾微微的歎息一聲,低低的道,“不錯。人生歡笑,實在太少了,而憂愁困苦,卻又是如此的繁多。青兄這句話,當真是道盡了人生五味的真諦。”
他之前一直隻稱呼卿玉軒叫作‘青公子’,但此刻卻已不自覺之間改變了稱呼,成了‘青兄’,顯然雙方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卿玉軒嗬嗬一笑,道,“敢問塵傾弟弟,在今天笑之前,上一次的笑,是什麼時候?可還記得嗎?”
晉塵傾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慢慢卻變成了由衷的感傷,幽幽的道,“我不記得了,真正記不得了。”
卿玉軒默默地歎息一聲,漫吟道,“人生如夢,轉眼即逝。昨日青絲,今朝白雪。得意之時須盡歡,否則,豈不辜負了這短短數百的青春年華?”
小芽兒咯咯一笑,道:“青公子此言卻是說錯了。我家公子的青春年華,可不止短短百數載而已。我家公子同時服用了玲瓏蓮和九彩聖果,再加之公子資質出眾,絕代容顏至少可保留萬年而不減呢。”
“小芽兒住口。”晉塵傾低聲喝止,轉而向卿玉軒歉然道,“小芽兒尚年幼,卻還不懂得這些愁思,請公子不要介懷。”
“天真爛漫,正是人生最好時節,我羨慕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介懷?若是嫉妒,或者有那麼一分半分!”卿玉軒灑脫的一笑,更順勢調侃一句。
“公子真是豁達。塵傾羨慕不已,嫉妒不已。”晉塵傾清亮的眸子當中流露出由衷的神往之色。
但一閃即逝,再度恢複平靜,和聲道,“公子如今來到了天罰淨峰,想來也已經知道了空靈體質對我天罰淨峰的重要性,不知道對自己的今後,有何打算?”
說著,他慢慢抬起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卿玉軒的眼睛,道,“隻知公子資質了得,今日又見公子心思機敏,處事果決。但不知公子文采又如何?”
“不過僥幸多讀過幾本書罷了,算不得文采。”卿玉軒微微一笑。
“公子說笑了。”晉塵傾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期待,“公子可否將平生誌願,吟詩一首?讓小可品鑒一下如何?”
卿玉軒暗道厲害。
若是平白說出,謊言那是隨口即來,但若是以詩詠誌,不僅難度大了許多,而且所寫出來的,必然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因為,詩乃心聲,在如此倉促之間,相信任誰也無法將不屬於自己的心情偽作成詩念出來。
這小子的要求一來乃是考驗自己文采,二來,卻是要看自己的真實想法。
因怕自己隨口撒謊,才出了這麼個刁難人的法子。
自己本已經空靈體質,機智超群,行事果決,下手狠辣,這些,想必就是這小子現在對自己的印象。
但若光是這些,還可依據性格弱點布置相應策略,怕就怕的是,這樣的人若是再有相當文化,那就更可怕了……
既然如此,不妨好好地震震你,反正華夏古國經典詩詞歌賦多如牛毛。
卿玉軒沉吟了片刻,柳眉舒展,曼聲吟道,“順天存,逆天笑,何人如我,劍指人間波濤?日月入我胸懷,看我獨領風.騷!”
她吟到這裏,停了一停,才道,“青鋒出鞘,誰人漫步雲霄?一劍豪情千古,狂風漫卷黃沙,血雨腥風,一劍問鼎中原,千古霸業論英雄,何人雲端起舞,繞我曲腸百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