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左鳴凰渾身發起抖來,“這件事一旦爆發出來,無論是誰承擔,都注定是萬劫不複的結局。”
“大哥,你休想再要我自己背這個黑鍋!咱們是兄弟,有福一起享,有禍一起擔!又或者,您願意照顧小弟,肯擔下這個重擔?!”
“休想?未必見得吧!恐怕到時候,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這事已經超出我們能掌控的範疇了!”
左鳴棠陰森森的笑了笑,“此事一旦敗露,家族絕對不會認可有兩人合謀此事,那樣的影響隻會更壞,我想多數隻會以我倆之中的個人來承擔全部事情的。”
“結論很簡單,那人或者是你或者是我!而這件事,自有家族長輩決定,現在你我的命運,已經不再屬於咱們自己!至於我現在告訴你,隻是要你提前有個準備罷了。”
左鳴凰猶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低下了頭。
他也不是笨人,自然可以想象左鳴棠話的真確性。
在左鳴棠兩人父親左鋒霆的書房之中,戰長鬆繃緊著臉聽完了兩個兒子的話,呆在當場,片刻之後才一個踉蹌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寄寓厚望的兩個兒子竟闖下了這般大禍!
左鋒霆哪裏還顧得責備兩個兒子,立即派出家族高手,前去左鳴凰兩兄弟所說的地方去查看。
同時立即派人,將這件事情通知了左家的現任家主左頡允。
霎那間,左府之中,低沉的鍾聲慢悠悠的響起。
這卻是召集戰家所有高層進入密室議事的重大信號。
鍾聲一響,左鳴凰和左鳴棠也盡都是嚇了一跳!
他們兩個雖然已經盡可能地將這件事想嚴重了,但卻仍然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已經嚴重到了這等地步。
這件事情,居然要勞動戰家的所有高層盡數集合起來商議……
“一會到了密室,有什麼說什麼,所有事情不得再有半點隱瞞,也不要有半點誇大。”
左鋒霆瞪了兩個兒子一眼,長長的歎息一聲,“此事到底會發展到何種地步,為父的也已不知,至於你們兩個的命運……一切聽天由命吧!”
說完,左鋒霆就走了出去。隻是,一向挺得筆直的背影,此刻卻佝僂了許多,步伐更是蹣跚了起來。
那是無力和無奈的壓迫表現,讓這位父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無論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自己這兩個兒子的性命和命運,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了!
自始至終,他甚至連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說。
但卻讓左鳴棠兩個人,由衷地感到了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左鳴棠和左鳴凰麵麵相覷,臉色慘白。
左家密室之中,氣氛竟是空前的凝重。
此間秘室之中,足足有五六十人到場,坐滿了一個長方形的大桌子兩側。
在對麵,一層厚厚的黑布垂下,隔斷了眾人的視線。
不知道黑布之後,是不是還另有人存在?
家主左頡允高居首座,看上去,年約二十歲的光景,麵色紅潤,俊郎過人。
但大家都知道,家主也就是看起來年輕而已,其實這位家主已有兩千多歲的年紀了……
“這次召集諸位,乃是我們戰家,突發了一件大事。”左頡允沉著臉,簡單扼要的說道。
在場的眾人人人都是臉色平靜,絲毫也沒有顯出急躁又或者好奇的神色,充分顯示了大家子弟的處變不驚。
再者,在座的左家人,幾乎囊括了天罰之中每一行業,而且,盡都是舉足輕重的風雲人物!
在這些人手中所掌握的龐大的勢力權力,委實也很少有幾件事可以被稱得上是大事。
左頡允沒有多說話,隻是拍了拍手,有人將左鳴棠和左鳴凰兩兄弟帶了進來,“你們兩個,把事情整個過程詳細的說一遍!”
在座的這些人,隨便一個也都是左家的嫡係鐵杆力量,中堅力量,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完全不必擔心泄密的問題!
左鳴棠苦著臉,把從一開始順應家族指示,設局對付青玉靈,最後卻被其翻盤,大肆淩辱其兩人。
而後兩人心中惱恨,派遣六大尊者刺殺青玉靈,但直到現在卻仍是沒有半點回應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密室之中一片寂靜。
等兩人把整件事情全部說完,整間密室,卻頓時如同是開了鍋一般的沸騰起來。
“這麼說,咱們戰家不但輸掉了靈藥園的資格,而且還要輸掉了一個不容拒絕的任意條件?甚至,現在還有可能被人抓住了實質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