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們左家丟得起那人,我們老弟兄們卻是丟不起的……”
“閱秋然!你這個滿嘴噴糞的老混蛋,本座與你拚了!”左頡允怒不可遏,狂撲而上。
“來得好!老子可是等你這老小子好久了!”
閱秋然毫不示弱,狂笑著挺身迎上,“他娘的,你們老左家的閨女做得,別人反倒說不得嗎?看老子教訓你這位綠帽世家家主!”
“綠帽世家家主”這幾個字一出來,左頡允直接把眼珠子都氣綠了。
霎時間,這兩個人便劈裏啪啦地打成一團,兩團白影高速繞了幾繞,而後不約而同的升騰而起,一路拳腳交加,直直的升上了半空之中。
君無雪連聲喝止,但火拚中的兩人卻是充耳不聞。
閱秋然早就因為寶貝徒弟遭遇刺殺,心中一團怒火無處發泄,此刻終於抓到這天賜良機,豈能不好好地出出氣?
左頡允更覺惱火,自己明明啥也沒做,更真心化解兩家仇怨,卻平白遭受了這等無妄之災,又是當麵辱罵又是揭傷疤,當真委屈得要命。
他娘的,你們不就是收了一個擁有空靈體質的徒弟嗎?
難道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嗎?
別人或者忌憚你們七大聖皇,但我們左家卻不怕!
雙方雖然暫時還沒達到性命之爭的程度,但卻也是都打出了真火。
偏偏這兩個人都是二級聖皇,正是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眼見兩人在空中閃轉騰挪,氣浪翻卷,竟將漫天雲彩盡都擊碎,偏偏沒有一絲風聲影響到下麵,顯然兩人酣戰之下,仍是頗為小心地控製著氣勁流瀉……
“夠了!”晉流江麵沉如水,一聲斷喝。
整個庭院,隨著這一聲斷喝“轟”地顫了一下,甚至,連空氣之中,也似乎起了一層層清晰可見的漣漪!
卿玉軒心神一震,凝目看去。
這位天罰宮主,實力非同凡響,修為絕對在聖皇層次之上!
隻單是這聲斷喝,已經包含了一種屬於空間層次的破碎力量。
而且,這短短的兩個字,卻清晰的表達出一種令所有人都要俯首聽命的微妙感覺!
一聲斷喝之下,閱秋然和左頡允兩人果然應聲停手,更同時落了下來。
“你們兩個還小嗎?竟如此的意氣用事,所有事情到此為止。”晉流江沉緩的道,“剛才的一通發泄也該夠了,若是再有私下裏相鬥的事情,休要怪本座不留情麵!”
“就算本座講交情,天罰淨峰的規矩也是沒人情可講的!”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若是晉流江一開始就阻止的話,這兩個人根本就打不起來。
但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是一肚皮的火氣,若是不讓他們發泄出來,隻怕日後難免會多生事端,所以晉流江幹脆選擇讓他們痛痛快快地幹一架再說。
這也是一種馭下的手段!
卿玉軒敏銳地把握到了這一點,對晉塵傾的祖父,心中又格外增添了幾分重視。
大夥吃過了午飯,眾位家主自覺再也沒有逗留的借口,便齊齊起身告辭。
唯有在臨出門的時候,晉流江卻單獨對著卿玉軒笑道,“靈靈兒,三天之後,就是本座的五千歲大壽了!屆時……你小子也來吧。”
這一句話出口,所有家主看著卿玉軒的眼神,再次多了幾分由衷熱切。
天罰宮主居然親口邀請一位年輕人參加自己的壽宴!
這是何等的榮寵啊!
五千歲大壽……原來這家夥居然已經五千歲了,孫兒才十八九,看來也是個老來俏。
卿玉軒心下也是一怔,心道,這家夥,太也無恥,居然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要壽禮了,這是赤果果的索賄啊!
可憐爺家底本來就薄。
若是各位家主們知道卿玉軒心中的想法,恐怕要一人一口唾沫將她唾死。
天罰宮主晉流江,那是什麼樣的人物?
人家豈會稀罕你那小輩的壽禮?
你還能拿出什麼好東西嗎?
很明顯,他們完全不了解卿玉軒的身家,以卿玉軒手上的那些稀罕玩意,環顧當今之世,隻怕真就沒有人會不稀罕,但,這個事完全沒人知道。
在得到了卿玉軒肯定的答複之後,晉流江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吩咐君無雪等七個人下午要商議事情,讓他們去天罰主宮去找自己,這才微笑著離去。
各大世家家主也頓時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