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雙方已經很融洽的走在了一起。
向著之前早已布置好的帳篷之中行去。
而至尊宮廷同來的三位聖皇,則就在天罰淨峰的帳篷旁邊,迅速的搭建起了自己的帳篷,莫看他們三人乃是聖皇高手,和晉流盛、千逸相比還真不算什麼。
眾人一路寒暄,進入帳篷之中,分賓主坐定,蘇雲白雖為後輩,但他的身份卻是至尊宮廷當代宮主,同時也是他們這邊一行人之中說得算的,當仁不讓的做了首位。
直到蘇雲白坐好,名義上的為首者千逸才在次位坐下。
“嗬嗬,但不知天罰淨峰的幾位前輩,對這一次靈之君主的開府,有何看?”蘇雲白微微笑著,臉上現出謙虛的神色,目光平靜的問道。
他這句話一出來,晉流刀晉流劍晉流盛和左頡冬四個人同時感覺到。
隻是在幾句寒暄之後,蘇雲白通過他獨特的魅力和語言,已經成地掌握子話題的引導權,此子果然了得!
他問得是“對靈之君主的開府,有何看”這個問題咋一看也沒什麼,隻是很平常的一個問題,但卻將眾人的思維,盡都局限在這個圈子裏來。
隻要你說話,就要先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乍看之下似是中庸,但內中卻隱伏著極其尖銳的針對性。
所針對的,就是靈之君主!
晉流刀等四個人都知道,隨著蘇雲白這句話開始,若是不能給出強力話題改變目前的話,所有的談話局麵,將會被蘇雲白所主導,更要向著不利於靈之君主的一麵傾斜。
而這種情況,對早已打定主意,在初期作壁上觀的天罰淨峰中人而言,卻是最不樂見的局麵。
然而眾人就是為了靈之君主開府之事而來,眼下又有什麼話題比這個話題更重要?
“但不知蘇宮主的看法是?”晉流盛嗬嗬一笑,道,“我等天罰淨峰始終是屬於世外,對九州大陸,永遠也隻能是相望而居,對靈之君主的了解,所知還真的不多。”
“蘇宮主可以拿出自己的想法,以及至尊宮廷此次的即定策略,我們參考借鑒一下如何?”
蘇雲白苦笑道,“晉前輩真是厲害,隻是一句話,就將這個問題推回到了小輩的身上。”
“嗬嗬,不過,對於這件事,蘇某卻是無話可說,此非是無道砌詞椎委,卻是因為……左白的胞弟青雨,正是慘死在靈君卿玉軒之手,此仇此恨,山高海深。”
“是以,無論無道說什麼,都是難免偏頗,有失公道?”
他似乎很為難的蹙了蹙眉頭,道,“若是諸位前輩有何賜教,那是最好的。若是前輩等仍難有定見,那就等崆峒聖墟無羽兄藍無羽和三重陣法的端木淩風兄到來之後,大家一起拿出一個對策。”
晉流盛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道,“蘇宮主將心底之言說出,足見坦誠,不過諸位一路遠來卻是辛苦了,還是先休息吧。”
“此事不急,距離十五之期,還有七八天的時間,我等完全來得及,集思廣益拿出一個萬全之策。”
蘇雲白犀利目光一閃而沒,大是誠摯地笑道,“如此,有勞前輩掛心了。”
…
…
晉家眾人回到帳篷,人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隨即左頡冬走了進來,相對坐下。
“蘇雲白此人如何?”晉流盛看向眾人,皺著眉頭,有些慎重的問道。
“蘇雲白這個人,隻怕當真要好好分析,若是能分析透了那蘇雲白,相信就等於是分析透了一半的卿玉軒!蘇雲白在三大聖地之中,占據主導地位!”
“若是,那將來若是與三大聖地合作,就更多了幾分把握!而從他的身上反推卿玉軒的稟性特點、強處弱點,則是我們現在的目標,若是三大聖地當真……敗落,與靈君合作,這一點也同樣不可缺少!”
“這也是臨來之時,府主鄭重吩咐過的,必須要做,而且還是一定要做好的事!”
晉流盛這句話說的很沉重,也很慎重,尤其當他說到‘三大聖地當真敗落,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的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
但那‘敗落,兩個字,卻似乎說得格外艱難!
似乎在這位天罰淨峰頂峰高手心中,三大聖地在靈君手中敗落這件事,雖然似乎很荒誕,但也未必就是絕對不可能。
這句話一旦說出來,一幹人等盡都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大家都很明白,晉流盛這句話代表了什麼。
剛才跟蘇雲白接觸了一下,甚至,還沒有說上幾句實質的話,就這樣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