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韞喪心病狂,仗著自身實力早已經超越了聖尊、跨越了聖君、幾乎將要達到聖人層次的實力,玄天大陣對他的影響,竟是微乎其微,竟然強行在玄天流影涅槃陣之中,大量收取玄天流影!”
“這十萬年以來的積累分量,他竟然一下子卷走了全部!一點,也沒有留下!”
他說到這裏,天聖宮眾人均是狠狠地攥緊了拳頭,臉上一片悲憤。
萬承頓了頓,目光如同凝成實質,“左韞所取走的那些玄天流影,至少可供應天罰淨峰千萬年之用。”
“左韞,當真不愧是晉四爺的最得意弟子,果然是深謀遠慮,嘿嘿,這一招真真是一勞永逸!”
“但在他拿走了全部的玄天流影之後,涅槃陣隨即無法運行!根本無法在一兩天的時間裏,湊夠涅槃陣運行所需要的玄天流影!”
萬承苦笑,“沒有了玄天流影……那還能叫什麼玄天流影涅槃陣?”
“就在左韞出來的同時,天罰峰那邊突然出現搖搖欲墜的狀況!本座情知不妙,便問左韞:‘你在裏麵,到底是做了什麼?’”
萬承臉上一陣抽搐,“當時左韞辯解,陣法經過這次的加固,天罰峰的封印,在這次震蕩之後,將比之前更加牢固!”
卿玉軒翻了翻白眼。
這左韞可是真夠可以的,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這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本座隱約感覺到哪裏不對,卻又不知具體是哪裏不對。偏偏那玄天流影大陣,我們三大聖地方麵人因功法所限,每進一次,都需要損耗大量實力。”
“本座為確認情形,也就顧不得許多,眼見天柱山那邊開始往下落大石,不顧一切的進入查看。才發現,涅槃陣之中,竟然已經沒有了玄天流影!”
“陣勢已經全麵停止了運作,陣勢一旦停止運作,就等於宣告天罰峰的封印不在了……”萬承說到這裏,連眼眶都紅了,幾乎流下淚來。
作為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與天爭鋒的修真者,能夠出現這等情緒,可見心中的激蕩已經是到了極處!
這,無疑是一生信念的極限倒塌啊!
卿玉軒心中一歎,心道難怪這一次戰鬥萬承的表現有些差勁,似乎不如上次自己來的時候所表現的深湛實力,原來如此,他之前就已經在玄天流影陣之中損耗了太多的功力。
“本座立即出來,喝問左韞:玄天流影都去了哪裏?”萬承眼光變的猙獰可怖起來,“而那時候,左韞竟然還在天聖山上,到處搜刮靈草!此人的貪得無厭,實在是令人發指!”
卿玉軒也一陣無語。
你做了這麼大的壞事,還不趕緊逃走,居然還沒忘了占便宜。
這也太……自負了吧?
她哪裏知道,左韞不是不想走,他其實比誰都想走,卻在那時候偏偏發現了天聖山上種植的九根安魂草!
他本就是因為神魂比肉.身強大,導致無法徹底融合,而這安魂草,卻正是祛除這根本毛病的天地奇珍。
隻需要他能夠連續不斷的服用安魂草一個月,一日兩次,每次三株,就能夠真正意義上恢複他巔峰時期的全部戰力,而且還不會出現任何的負麵效果。
所以左韞當時也很無奈。
本來一聲告辭就能走得無影無蹤,任誰也找不到他,就算事後找到也無能奈何他,但卻因為那些安魂草而留下了腳步。
而且左韞心中也清楚,看天罰峰這樣子,恐怕馬上就塌了。
三大聖地、天聖宮可說已然覆滅在即,一旦砸下來,這些安魂草,可就啥也沒了,錯過這次機會,自己的恢複實力的願望就更不知道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了。
所以,左韞也很鬱悶,很艱難的抉擇。
就在他發瘋似地搜集者安魂草的時候,萬承卻突然出來問罪。
左韞自然不肯將已經到手的玄天流影再拿出來。於是雙方話不投機,幹戈將起。
偏偏就在此時,天罰峰豁然崩塌了!
萬承自然是勃然大怒,如欲瘋狂。
而左韞因為萬承的阻撓,就隻收集了需要數量一半的安魂草,未能竟全功,也是怒發衝冠!
雙方大戰,天聖宮方麵高手陸續加入戰場,就在崩塌的天罰峰之下,激烈的打了起來。
但打著打著,突然之間火山也漸次爆發,這可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