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倉鼠吱吱的咬著熙蕊的褲腳向前拽動著,熙蕊跟隨它一步步向前挪去,卻見在山頂的正中央有一朵盛開的花朵,那一朵豔紅的花朵在白茫茫的天地中分外的耀目,光彩逼人。熙蕊兒凍的僵硬的臉龐瞬間有了生氣,那眼神中透出的光彩足以融化整個冰山,熙蕊兒看著那朵豔麗的花朵,一笑傾城,俯下身子用花神姐姐曾經教過她的花咒之法和鮮花交流著:“請問這裏是雲之巔嗎?我要找一個開滿鮮花的島嶼你知道在哪嗎?”那嬌豔的花朵晃動著妖嬈的花瓣,如同魔術一般,瞬間花瓣舒展而開,花瓣徐徐開放,越開越大,在花蕊的中央竟然開放出一道長長的台階,那隻眼睛黑溜溜的小倉鼠雙眼盯的溜圓,看著花蕊中直通冰山腹部的樓梯,一臉驚喜。
在香港的慕華和雲風,楚雷三人看著映像中的熙蕊一步步的走進了花蕊,連同那個小倉鼠,一起慢慢的消失在白茫茫的冰山之中,看那蒼茫世界一片寂靜清冷,千裏冰封,唯餘莽莽的氣概徘徊在整個室內。雲風和慕華不由的湧出一股強烈的拯救世界的欲望,也對那個堅強的女孩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悲傷,看她逐漸的走到了自己的命運之路上,他們不知道未來有什麼樣的磨練在等待著熙蕊兒。
墨雲風眼神溫柔的注視著那個穿的臃腫的女孩,從起初一步步的攀登那幾乎筆直的山脈,一個腳印一個腳印,一個雪坑,一個雪坑的向前移動著,再到攀爬到山頂後的喜悅,喜悅後的失落和淡淡的憂傷。雖然那女子整個人被包裹在厚重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一絲的美感,而墨雲卻風如同盯著一件希世珍寶般不錯眼珠的看著,眼神中滿是擔憂和責怪和令人看不清的情緒。楚雷也咋呼的喊著:“哎呀,小蕊怎麼跑到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去了,把身體凍壞了怎麼辦?”墨雲風和熙慕華嚴重鄙視了楚雷一把,真不知道這缺根弦的族長是怎麼長大的。他所擔心的似乎和慕華,雲風的擔憂差了一個層次,但同樣的透露著對蕊兒的濃濃關切。
墨雲風淡然的站起身子,沒等熙慕華收起法力淡化出那片冰山,便抬腿朝院外走去,楚雷院子裏那一片片的耕地中果實早以成熟,隻有稀落的黃葉掛在一些藤蔓的枝條上,雲風瀟灑的揮了下手掌,瞬間黃葉嘩啦啦的從藤蔓中脫離了下來,他輕輕舞動著那些葉子,如同他此刻抓不到頭緒的心情紛紛揚揚,然後輕歎一口氣,手一收回,樹葉紛紛落於腳下。黑色的皮鞋湮沒在秋葉中,墨雲風琉璃般的眼睛有種淡淡的飄渺的神情,他雙手叉在褲兜裏,雙腿交叉著靜靜的站在院中,倚靠在一側牆麵上,回想著那個曾經在繈褓中衝他眨眼微笑的女孩。
那個以前的頑皮的女孩晃眼間已經長大了,在雲風頭腦中不停變換著那個女孩的風采,那個在南熙倔強的身姿,起初看到他後臉上淡淡的紅暈,還有站在漁村中無助哀傷的樣子,更是想著,當他看到解除封印後熟睡的那個夢幻一般的仙子,那個在氣球節上肆意開心的朝氣女子。墨雲風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熙蕊兒一步步的向山腹中走去,周圍彌漫的淡淡花香讓她心情格外的輕鬆,她扭頭喊了一聲:“臭臭,跟上!”那個四處張望的小倉鼠順間臉色鐵青的瞪著熙蕊,吱吱的反抗著,熙蕊輕輕一笑,把小倉鼠抱在懷裏,用手刮了一下它的小鼻子,“怎麼,給你取的名字你還不滿意了?剛見到你時,你還真是渾身臭呼呼呢。”小倉鼠白了熙蕊一眼,跳下她懷裏,一巔一巔的順台階而下,裏邊的溫度逐漸的升高,熙蕊兒摘下棉帽,脫下抗風棉衣,還是感覺氣溫逐漸的升高,台階在到達一定階數後,便不在向下延伸,而是出現一條長長的甬道,一直通向未知的前方,熙蕊兒抬頭望向那彌漫朦朧的遠方,心中隻湧現著一個想法,找到雲之巔,找到神仙姐姐,學會九重花咒,然後去尋找父母,壓製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