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對紀天宇的話是言聽計從,二話不說,提著清水走了過來。說起來,如果不是害怕嚇到這幫人的話,紀天宇也不會要求小三為自己提水過來。弄點水清理傷口,對紀天宇來說,不過是動動念頭的事情。
小三跟在紀天宇的身邊,看著紀天宇手腳麻利的衝洗了沾有沙礫的傷口,然後就見紀天宇在每一個傷口附近用手指點了幾下,拿起米醫生的小手術刀,可在手裏掂了幾下後,感覺太過輕巧,刀鋒太小,很不順手,又把手術刀扔了回去,探手在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把狹長鋒利的匕首!
米醫生一直在偷偷的看著紀天宇的動作,在見到紀天宇拿出的匕首之後,臉色一片慘白,以他行醫二三十年的經驗來看,還沒有見過有人用匕首為病人做手術的!
不隻是米醫生目瞪口呆的看著紀天宇的舉動,就連在一旁收拾戰場的人們,也呆傻傻的看著紀天宇。
他們隻見過匕首殺人,還沒見過匕首救人的。隻看那麼長的匕身,遠要比手術刀鋒利得多的刃口,這些人的心裏就暗自慶幸躺在那裏的人不是自己。
米醫生雖然想要製止紀天宇,可看著小三對紀天宇言聽計從的樣子,他也知道,紀天宇一定不是個普通人,就算是自己說點什麼,人家也不一定會理會自己!
老米決定不再阻止紀天宇的胡來,等到他出了洋相之後,定然會明白,所謂的隔行如隔山是多麼正確的道理。
紀天宇拍了拍這個傷員的臉,“我給你做手術,你可信得?”
紀天宇還是很人道的問了問傷者自己的意思,如果他抵死不相信自己,紀天宇也不會死硬著非要救他!士為知己者死,紀天宇要救的,當然也得是相信他的人!
因為失血過多,又加之暗器入體內,傷到了髒器,這人已經神誌不是很清醒了,在被紀天宇拍打著臉龐時,看了看紀天宇,堅定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的神誌有些悄忽,可不代表他看不清事實!這麼多傷員,隻有米醫生一個人,縱使他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現在有人想要幫助自己,雖然看他的樣子不太靠譜,可也總是要比捱在這裏,等死好得多!
死馬當活馬醫,萬一要是醫好了呢!
“那好,你閉上眼睛吧!也許場麵有些血腥!”紀天宇很滿意這個家夥的表現。紀天宇左手食指,中指並攏在一起,在匕首的雙側刃麵上輕輕掃過。
遠處的人或許看不到,可近在咫尺的小三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在紀天宇的手指劃過匕首時候,匕首的刃身上閃過一抹紅色,那是金屬在高溫之下才會出現的顏色!
高溫?小三呆呆的看著紀天宇的手指,如果摩擦發熱,也可以讓金屬達到這個溫度的話,許多鋼鐵企業,就不用再受製於煤炭行業了!小三很有閑情的自我消遣著。
紀天宇抬手在這名傷員的傷口上,刺入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你要殺了他?”米醫生終於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跳將起來,對著紀天宇叫囂著。光看紀天宇下手的這一刀,米醫生就絕不懷疑,這一刀下去,那個可憐的家夥,必然是要小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