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娘正想自行將療傷藥敷上,但卻苦於手臂無力,無法夠到自己小腹上的傷口。她用力時牽動傷口,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輕呼。
紀天宇本來背對著徐四娘,忽然聽到她發出的叫聲,忍不住轉過頭去,正瞧見徐四娘小腹上的傷口破裂,鮮血將床單都染紅了。他也顧不得男女之嫌,趕忙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了徐四娘的傷口。
徐四娘見紀天宇走了過來,來不及蓋上被子,便被對方將手中的傷藥瓶接了過去,然後開始在自己的小腹上擦拭。她臉色羞得通紅,正想掙紮著自己來,卻被紀天宇用手輕輕地按住,柔聲道:“躺好。”
徐四娘性格本來大大咧咧的如同一個男孩子,但此刻卻羞得恢複了女性本色。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兩道清淚順著麵頰緩緩滑落。
紀天宇幫徐四娘處理好傷口,正要幫她蓋好被子,卻忽然發現她的眼眶中流出了淚水。他急忙趴在徐四娘的耳邊,溫.柔的問道:“怎麼了?傷口疼得厲害嗎?”
徐四娘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紀天宇隻看得頗為摸不著頭腦,他哪裏知道徐四娘在親人在一天之內全都死光了呢?
紀天宇伸手將被子給徐四娘蓋好,隨即柔聲道:“你睡一會兒吧,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徐四娘乖乖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謝謝。”她抱著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紀天宇望著徐四娘睡得香甜,也在凳子上坐了一個晚上。
到了第二天,徐四娘從夢中醒來,恰巧看到紀天宇準備好了早餐在等她。她不由得臉上一陣嬌羞,說道:“公子醒的好早。”
紀天宇笑道:“姑娘睡得好沉。”
徐四娘臉更紅了,她剛想起身,卻忽然感到一陣尿意,不由得頗為尷尬。她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偏偏紀天宇走到她的身前,微笑道:“起床吃飯吧,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
徐四娘嬌羞的抗議道:“不行,你不能看,我自己來就行。”
紀天宇故意使壞,伸手拿起她的幾件衣服,便往她身上套去。徐四娘的傷口經過一夜的修養,已然好了大半。她眼見紀天宇臉上掛著壞笑,像是要對自己做些什麼,趕忙從床上跳了起來,順手拿起桌邊的長劍,神情決絕的說道:“要是你敢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紀天宇故意瞪大了眼睛,目光不停地在她那赤果的嬌軀上亂轉。徐四娘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頓時看到了自己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她尖叫一聲,重新鑽到了床上。
紀天宇忽然笑道:“好了,不陪你鬧了,你趕緊穿好衣服,過來吃飯吧。”
徐四娘撒嬌道:“那你不許偷看!”
紀天宇笑道:“好好好,我不看便是,再說,昨晚也不是沒看過。”
徐四娘嬌嗔道:“你可真不是個好人!”
紀天宇壞笑道:“誰說我是個好人了?”
這一下徐四娘沒轍了,畢竟,紀天宇確實沒說過他是個好人。不夠,也不知怎地,剛才與紀天宇的一番打鬧,讓她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她悄悄地將衣服穿好,頗為害羞的坐在了飯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