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話可不能亂說。凡事要講個證據,你說有人在測驗石上麵做了手腳,請問你有證據嗎?”
被蕭正峰死死地盯住,蕭一卻是絲毫不懼,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淡然一笑,淡淡地道。
“證據?證據不是已經被你毀了嗎?如果不是這測驗石上有門道,你為什麼要擊毀這測驗石,你這樣做,分明就是毀滅證據。欲蓋彌彰,你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蕭正峰嗤笑一聲,很是不屑地道。說到這裏,連蕭一都不得不佩服蕭正峰胡扯的能力。
胡扯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那就是明明是在胡扯,卻讓人感覺有理有據,我從反駁!
“大哥說得對。蕭一,四叔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就算你耍小計謀,獲得了參加族會比武的機會又如何?比武台上靠的是真正的實力,實打實的實力!你這樣做,隻不過是破壞了族會比武的公平性,這真不是我們蕭家世子能夠做的啊!”
蕭真很是時候地插嘴了,道貌岸然,毅然一副長輩訓斥晚輩的模樣,還故意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樣的演技,不去做戲子簡直就是被埋沒了,蕭一心中腹誹。
“蕭一小子,你說你沒有在測驗石上做手腳,那你也拿出證據來!”
蕭洪則是來的直接,悄無聲息將了蕭一一軍。若是旁人被如此反詰,肯定會啞口無言。
但是蕭一畢竟是蕭一,就憑自己這幾個叔伯,想跟他耍心機,還不知道誰耍了誰呢?
這蕭洪分明就是沒事找事,蕭一原本就一直不在蕭家,根本就不可能對測驗石動手腳,哪裏還需要什麼證據證明他沒有動手腳?
既然蕭一沒有對測驗石動手腳,那動手腳一定是蕭承天了。這蕭洪是想禍水東引,想將火燒到蕭承天身上,隻是蕭一又怎麼會著他的道。
聽了三人的話語,蕭一又是輕笑一聲,沒有絲毫的緊張,開口道:“既然三位長輩覺得我對測驗石動了手腳,那我們賭一把如何?這樣吧,如果我成功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麼久勞煩三位叔伯脫光了,圍著青雲城轉一圈。如果我無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很簡單,我蕭一任憑各位處置!”
蕭一已經將三人的心思看透徹,如果蕭一說自己一直都不在蕭家,根本不可能對測驗石動手腳,那麼別人肯定會想到底是誰動的手腳—那就是蕭承天。
眾口鑠金,恐怕最後即使蕭承天沒有承認在測驗石上動手腳,都被屈打成招!一家之主,竟然徇私作弊,到那時候,蕭承天就會失去民心,這家主也就做不下去了。
如果蕭一以自己不在家為由,否認自己在測驗石上動手腳,這樣雖然洗脫了自身的嫌疑,卻是把蕭承天拖下了水!這是蕭正峰三個最想看到的情景,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蕭承天。
想借這件事情讓蕭承天失去民心,好借機上位。蕭正峰三人想把火燒到蕭承天身上,蕭一就偏偏不能順他們的意。
“你想怎樣證明!”
一聽到賭這個字,蕭真的心髒幾乎本能地多跳了一下。就是因為和這小子賭,他的兒子蕭武現在還躺在床上,這小子一提到賭準沒好事!
“很簡單,你們也看到了,蕭文、蕭遠、蕭蠻三人都是七品武徒。成年儀式之後,你們讓他們一起上,和我對戰,如果我贏了,就證明我的確有著武士級別的實力。否則就是我在測驗石在動了手腳。這賭鬥很劃得來,怎樣,三位叔伯敢不敢陪小侄賭一把?”
蕭一挑了挑眉,一臉輕佻的笑意,看向蕭正峰三人,蕭一謀劃的看似隻是簡單賭鬥,表麵上是在征詢三人的意見。但事實上,無論他們答應還是不想答應,都要應下這場賭局。
如果蕭正峰他們不敢答應,就是默認蕭一有武士級別的實力。若是他們答應了,又怕著了蕭一的道,這個時候卻是陷入糾結之中。
“哈哈……我覺得這個賭局不錯,你們三個還猶豫什麼?在我看來,你們是占了大便宜啊,既然你們認為這小子在測驗石上動了手腳,怎麼現在你們又畏畏縮縮的,難道你們隻是信口開河,憑空臆測?”
這個時候,聶天雲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笑一聲,頗為豪氣地道,說到最後,臉色一沉,聲音冷冷地道。
誰也沒有想到聶天雲會橫插一腳,聶天雲這麼一說話,他們真是不得不賭了。
聶天雲是誰?那是青雲城的城主,城主府素來就是超然的存在,實力高深莫測,就算是三大家族也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既然聶天雲開口了,他們又怎敢違抗?隻是低著頭,陷入糾結之中,越來越感覺這個所謂的賭局,更像是一個騙局,這裏麵不會有什麼陰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