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麗最後還是把那個男人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和寫給了田蓉,這也容不得她拒絕。田蓉再三的答應下來,一定不會大張旗鼓的去那個男人家裏,也不會給他們兩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讓陳凱麗的憂心忡忡稍微好了一點。
原本以為在這邊會很快,等田蓉下了樓抬手一看表,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回到設置在廠辦的指揮中心,王誌堅正打著電話,看到她過來連忙招了招手,讓田蓉立刻過去。
“光頭帶著人沿路撒出去了,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收獲?”
“我得到兩個名字,諾,給你。”
把了解到的江高文和王新軍這兩個不應該在校車上的人丟給王誌堅,目前來看,這就是一條最重要的線索了。王誌堅想了想,叫過來一個警察,遞過去寫有人名的紙條,吩咐道。
“二十分鍾時間,我要這兩個人的所有背景資料,最好是他們小時候欺負過哪一個女生、偷過哪家商店的麵包這些資料都要給我找出來。”
“那啥,田蓉,找個時間我們談談,怎麼樣?”
這句話在王誌堅心裏埋了很多天了,特別是早上看到光頭和田蓉一起出現,然後光頭的那句宣言,他是真的坐不住,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隻是,田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思,全力以赴把案子解決了吧。對了,王隊,我打算去和光頭他們會合,參與到搜救行動中去。”
“你不能出外勤,你去協助收集剛才那兩個人的材料吧。嗯,行,先把這個案子辦了再說其他的。”
下意識的拒絕了田蓉要求出外勤的要求,把她扔到後勤上,然後看著田蓉氣衝衝的背影,王誌堅這才反應過來女人剛才居然沒有答應他想要溝通的要求。
愣了楞,王誌堅苦笑著搖著頭,兩個人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他感覺得出來,但是,他對此無能無力。
規矩就是規矩,正因為他是隊長,所以規矩對他而言束縛更多。他喜歡田蓉,但是關係到工作,刑警麵對的危險太多,在田蓉的心理狀態沒有一個正確的調節之前,他一定不會讓她出外勤的。
這不僅僅是對田蓉的安全負責,也是對那些和田蓉一起麵對犯罪嫌疑人的警察的安全負責。
唉,就讓她怪自己吧。感歎了一句,旋即把心裏的其他想法拋開,打開麵前的卷宗,王誌堅再一次投入到對案件的剖析中去。
田蓉沒那麼老實,不就是沒有攜帶器械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從王誌堅辦公室出來,她看都沒看旁邊臨時資料室的房門,而是徑直下樓,走出幾十米遠才掏出手機給光頭打電話。
光頭那邊卻是有好消息,而且光頭本來就正準備通知大本營,沒想到還先接到了田蓉的電話,他興奮不已。
“田蓉,我們找到了校車,對,校車!就在一條小路上,廠裏出來大概有二十公裏了。”
“學生啊,找到一個,車上有一個叫張毅的學生,我已經安排人把他送回來了,然後我守著這邊勘查完再拖車回來。”
“你沒必要過來,校車附近我搜查了,沒有綁匪留下的痕跡,你還不如立刻詢問那個張毅吧,他是唯一看到綁匪的人,他才是我們的突破口。”
站不住了,田蓉掛斷電話,轉身就往樓上跑。
王誌堅麵帶喜色,他已經站了起來,認真的聽著電話那邊的每一個字。看到他了又回來,他做了一個噤聲的示意手勢,田蓉也不吭聲,默默的等著,說起來她才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的人嘛。
在電話裏鼓勵了光頭幾句,讓他繼續詳查每一個可能存在的痕跡,王誌堅一揮手,衝田蓉說道。
“走,我去給市裏的領導彙報,你立刻給張毅做筆錄,他馬上就要到了。”
這麼大案子,市裏是穩不住的,所以市政法委書記帶著人親臨現場,隨時等著每一個進展的彙報。局裏的幾個領導也都陪同在側,他們還要協助市裏不停的疏通家屬的思想工作,這才是大頭,維 穩是重中之重,概莫能外。
張毅是被兩個警察送回來的,為了防止意外,光頭還派了一輛警車做護衛。田蓉在鋼鐵廠廠辦二樓緊急征用了一間辦公室作為審訊室,等張毅進去之後,她不慌不忙的拿起文件夾從旁邊辦公室走了過去。
不管是坐筆錄還是口供,說白了都是叫做審訊,而審訊是講究技巧的,這方麵田蓉在警官學校的時候就是高手,畢業的時候這麼學科幾乎快要拿到滿分,所以平時刑偵大隊的審訊她都有份參與,更多的時候她還是作為主審。
當然,刑偵的規矩就是審訊必須是兩個人,一個人的話一旦出現什麼問題那就說不清楚了,這不僅是為了保護被詢問人的權力,也是為了保護警察,以免有些窮凶極惡的罪犯臨到上庭的時候反咬一口,說些刑訊逼供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