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Y-SIX 暴力(2 / 2)

區區兩個青頭,田蓉見得不要太多,的確,兩把仿真槍而已,隻要不是職業罪犯,對人質的安全威脅不是很大,她稍微放心一丁點了,不過還是得抓緊解救才是。

然後,張毅驚訝的看見麵向車廂裏麵的那個人開始對幾個學生動粗,前排的每個學生都被他用槍抵住,然後狠狠的扇著耳光,知道把一個個學生打得臉龐紅腫、抽泣不已。

校車駛離了大道,張毅正想看看窗外下著車開到了什麼地方,前麵那個男子就暴喝著讓所有人低下頭,趴在座位上,他也不敢違抗,隻能是老老實實趴在那裏一動不動,慶幸的是因為他在後排,至少逃過了被暴打這個環節。

“然後所有人都開始下車,他們讓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下車。”

“那為什麼你會在車上?”

這才是田蓉最不解的地方,她一直沒有想明白罪犯為什麼會把張毅留在車上。張毅的呼吸很急促,胸膛快速的起伏不停。

“他們讓我告訴你們,他們要贖金,要一百萬,晚上他們會傳話過來,如果到時候不給錢,他們就會一個一個的把那幾個學生全部殺死。”

原本以為自己也會被那兩人弄下車,但是沒想到就在前麵的人都走下去了,他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那個男人的槍口抵在了他的胸口,張毅的臉刷的一下蒼白無比,雙腿發軟哆嗦著。

“你們害怕很正常,你們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害怕是人的正常反應,不需要覺得羞恥或者不好意思。”

看著張毅臉色青白一片,田蓉很理解他的感受,出言安慰著,而且她說的也確是實情。

又喝了幾口水,張毅情緒比之前多了一些不安,那個場景帶給他的刺 激不小。

“那個人的錢在我的臉上戳來戳去,另一隻手揪住我的耳朵……”

畢竟隻是一個孩子,哪怕是男孩,在那種環境下依舊是無限的恐懼不斷滋生,張毅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他的耳朵已經痛得麻木,被那人用力的拉扯著。

交代了讓他回去轉告贖金的事情後,那人威脅到。

“現在你給老子趴在座位上,沒有人上來之前不準抬頭,明白沒有,告訴你,今天你是運氣好。”

“他們說了這個話之後就走了,但是,我趴到座位上之前,看到另一個人抓住司機的兩條腿把司機拖下車去,司機的身上插著一把匕首。”

這才是讓張毅最驚恐的地方,他可以肯定那個司機死了,沒有誰會被別人倒拖著在客車車門的台階上撞得腦袋“咚咚咚咚”的不動彈一下,人又不是傻子。

這個消息讓田蓉都有些坐不住,她對做筆錄的小警察說了說,又讓張毅安心等待,自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這是警察第一次得到有關司機的消息。

剛出門,王誌堅一臉嚴肅的站在外麵,顯然他也是停在耳裏。

“你進去繼續詢問,光頭那邊我會打電話,看他們有沒有找到司機的屍體,沒有誰會帶著一具屍體跑路,更別說還有那麼多學生,司機的屍體應該就在光頭他們找到那輛校車的附近。”

既然王誌堅接手了這個,田蓉又返身回去,她打算讓張毅盡可能的去回憶那個場景,試一試能不能找到與罪犯最直接的線索。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張毅在田蓉的提示下反複對每一個環節進行了多次的回憶,基本都是大同小異。到這個地步,田蓉知道這孩子能夠提供的線索不多了,當然,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正等著在做。

“張毅,我們有一個技術人員會協助你,你盡量的把你看見的那兩個人的相貌細節描述出來,他會做一個繪圖,然後你看看和你看到的人的樣子差別大不大。”

電視裏有過很多這種情形出現,特別是美劇,但是在現實生活中,警方其實很少使用這種方法,除非是一些相當緊急、重大的案件中,又抓不到嫌疑人的蹤跡的時候,才會使用根據證人的描述繪製嫌疑人相貌的方法。

原因簡單得不得了,在現實生活中,幾乎沒有幾個人可以憑借幾分鍾的相處時間甚或一麵之緣說得清楚別人的相貌。

這是一種短時記憶,短時記憶在記憶的額功能中是最不可靠的,時間稍微拉長一點變化就會相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