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XTY-FIVE 速度(1 / 2)

區區十多公裏的路程,光頭被推了甩下去將近五六分鍾,可想而知田蓉的速度有多快。他隻能是咒罵著開著車,然後不停的催促王誌堅,他的希望全部放在特警隊上了,否則田蓉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了那兩個窮凶極惡的綁匪。

在警察眼裏,除了那些持槍搶劫的流竄犯,一座城市,膽子最大、犯罪程度最高、受案手法無下限的其實就是那些十五歲到十八歲的年輕人。

青春代表著衝動,熱血代表著下手沒有輕重,這個階段的青年犯罪率現在是相當高,致死率更是一個驚人的數據,而且,這不僅僅是在安西,在國內,世界各國幾乎都是如此。

如果說田蓉身上帶著器械光頭可能還會稍微放心一點,但是田蓉現在和普通人沒有區別,除了受了一些搏擊訓練,這怎麼不讓他心急如焚!

“我走不了,我已經讓特警隊趕過去了,但是能不能提前趕到說不準,我估計有點懸。”

王誌堅的回答好懸沒讓光頭吐血,他沒辦法,除了不停的轟著油門。王誌堅找到了張毅的母親陳凱麗,但是沒等他詢問陳凱麗,外麵撒出去的網卻是有了收獲,武警中隊在搜救的過程中找到了司機的屍體。

武警中隊的彙報時間也是很巧妙,逼得王誌堅隻能留下一個人在陳凱麗家外麵,一來看看張毅會不會回家,二來是看看有沒有人來找張毅聯係,當然指的是綁匪了。

王誌堅的判斷是正確的,綁匪的確沒有時間拋屍,所以司機的屍體是被藏在距離棄車地點不到五百米,隻是非常隱秘而已,所以光頭帶隊搜了兩次都沒有找到。

順著棄車的地點有一個荒坡,走到荒坡的邊緣是一個接近九十度直角的切麵,切麵倒是不高,下麵也不是什麼激流大河,同樣又是土坡。

但就是這個小小的九十度直角切麵騙了無數人的眼睛,包括光頭這個刑偵老手。

切麵並不高,最多一尺的厚度,切麵之下的土坡一覽無餘,沒有任何的坑洞、拐角可以藏身,這反而就創造出一個視線盲點出來。

一尺厚的切麵卻恰好有個裂縫,看模樣倒是天然的或者是蛇鼠類額老巢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特殊的地質環境造成的吧,裂縫還很深。

可是,就是由於裂縫在切麵,下麵又不遮擋視線,所以根本沒有知道這裏還有個裂縫,更別說裂縫被一蓬翠綠的灌木填塞得嚴嚴實實的。

應該說做手腳的人很聰明,灌木很矮,隻比腳背高出一丁點,這樣反而沒有人懷疑,真的要是半人高的灌木,光頭怎麼也要趟開搜上一搜。

武警中隊原本也下意識的忽略掉了這個切麵,隻不過一個小戰士因為多走了一步,腳下一滑,一個跟鬥順著緩坡溜達了好遠,結結實實摔了一個狗啃泥。

絕大部分時候,狗啃泥都隻能被嘲笑,但在某些特定時候,狗啃泥也是可以高大上的,例如現在。

那小戰士手腳利索,雖然是狗啃泥也算姿勢優美的趴在緩坡上。抬起頭,小戰士正望著上麵傻笑,他也就擦破了一兩塊皮,對每天滾打爬摸的武警戰士來說這是小菜一碟,隻是,他剛抬起頭,臉色一下就變了。

上麵的人不清楚情況,看他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意味他摔壞了,連喊了他好幾聲才把他喊得清醒過來。

“隊長,這裏麵有一具屍體,就在你們腳下!”

“轟”,坡頂一下炸開了鍋,小戰士手忙腳亂的爬上來,幾把扯開那一叢灌木,果然,他們一直苦苦尋覓的那個司機睜著眼,無聲的躺在那一尺厚的裂縫裏。

王誌堅到額時候屍體已經被弄了出來,不過很慘,相當的淒慘。

司機本就略顯肥胖,可以說是被凶手強行的塞進去的,在弄出來的過程中他當然不可避免要受到很多的擦掛,所以王誌堅看到的這具屍體算得上“破破爛爛”四個字了。

“王八蛋......”

鐵青著臉,王誌堅破口大罵,要多沒有人性的雜碎才能想得出這種殘酷的藏屍手法,不是說他沒有見過比這更殘酷的手法,這些年的警察生涯,碎屍案王誌堅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每一次,隻要他看到,還是會忍不住的憤怒。

光頭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王誌堅剛到,還在清理屍體上的痕跡,現在局裏的法醫又還沒有到場,他肯定是不能走。

武警中隊隻是協助,廠裏的青工們見到屍體也同樣躲得遠遠的,他沒法離開,隻能是讓武警中隊的那個隊長帶了一車人急速趕往鋼鐵廠,順便還拖了一個廠裏的工人帶路。

特警隊他也通知了,但是特警隊現在也在外麵布控,搞不好還沒有武警中隊這邊到達現場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