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麗雖然有收入,但那也隻是一點工資,鋼鐵廠現在效益又很差,每個月拿到手的錢著實不多。就算張毅的親生父親隔一段時間會補助她一些,但也隻夠母子倆的正常開支,要想在其他方麵,特別是玩耍上麵增加開支,那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江高文、王新軍是混混,純粹的小混混,雖然兩個人作為年輕男人來說,長相也過得去,但這並不能為他們增加收益。
上班,對於這兩個混混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辛苦勞累都不說了,在混混的世界,上班是一件非常丟麵子的事。頭可斷、血可流,麵子不可丟嘛,理所當然,他們要求陳凱麗提供開銷,否則就會一腳蹬了她。
陳凱麗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那裏丟得開,盡管她知道這兩人是混混,可是,女人曆來是感 性 思 維的,衝動起來是奮不顧身的去撲火。
她先是拿出了自己的積蓄,供江高文和王新軍花用,不過她的積蓄都是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那能夠有多少呢,所以很快,那點錢就被兩個混混花了個精光。
不得不說混混們有混混們的聰明,江高文和王新軍一商量,兩人趁著周末,陳凱麗也不用忙著照顧張毅的時間,把她約出來好好的玩了兩天。
那兩天,兩人是極盡可能的滿 足 陳凱麗的一切願望,可以說,陳凱麗還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曲意奉承,那自然是開心喜悅到極致。
回去之後,兩個混混才開始也沒吭聲,一直到又過了那麼多天,江高文愁眉苦臉的去找陳凱麗,一副苦惱到極點的模樣。
女人當然是心痛不已,連番追問之下江高文才說出:他和王新軍欠下了賭場的高利貸,到期不還的話那是要拿命去填的,高利貸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這下陳凱麗是嚇得魂不守舍,正是因為江高文和王新軍年齡大不,所以她可以感覺到自己處在一種掌控的位置,這對女人來說其實很重要,至少她不會有強烈的是在被男人 玩 弄 的感受,雖然實質上是一樣的。
而且,一個中年女人能夠被兩個年輕男人迷戀,這本來就是一種讓女人飄飄 欲 仙 的快樂和成就感,豈是可以輕易舍棄的。
於是,陳凱麗一邊安撫著江高文和王新軍,一邊琢磨著琢磨籌集資金,要知道,江高文告訴她的是差了高利貸將近二十萬,利滾利一個月下來就二十七八萬了。
她找了張毅的親生父親,當然,她肯定不會說是兩個混混需要用錢,那樣的話那男人不得打死她。女人在這種時候很機靈,她直接找了一個借口,說是張毅學校分班,進實驗班,也就是所謂的好學生班需要交錢。
對自己的兒子,張毅的親生父親肯定是義不容辭的該伸手相助,於是,五萬到手,江高文和王新軍拿著錢在市裏開開心心的玩了一下午,剩下的錢存了起來,然後回到陳凱麗身邊,三個人一番床單滾了之後,兩個混混要求她繼續想辦法,並告訴她五萬連利息都不夠。
其實到這時候陳凱麗倒是猶豫了一下的,她實在是找不到錢了。所以說混混真的很聰明,並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麼愚蠢,他們其實甚至比很多白領還聰明,所以他們的生存能力才能那麼強大。
第二天下午,陳凱麗接到王新軍的電話,電話裏,王新軍恐慌到極點,說話都說不清楚了的節奏,陳凱麗一著急,匆匆的趕到市區,在一家市郊的很隱蔽的招待所找到了他們兩個人。
見麵伊始,陳凱麗就被嚇得七魂飛出六魂半,江高文的一隻胳膊被繃帶緊緊的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看架勢還打了一個石膏。
“他告訴我他的手臂被高利貸的人打算了,人家還警告他們,十天之內不拿出錢來就要殺了他們兩人,我也是沒有辦法。”
說著,陳凱麗抽泣不已。對這個女人,王誌堅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為了兩個混混,不惜綁架那麼多人,為了自己,不惜讓兒子抵罪,這個女人可以說連骨子都爛透了,一句話:無藥可救。
看著自己的表現沒有引來王誌堅的憐憫,陳凱麗低頭到處偷偷的瞧著,直到王誌堅不耐煩的敲打著桌子,她這才收回心思繼續供述。
“然後,然後,他們不還錢就要被殺死……”
為了不讓 姘 頭 被打被殺,陳凱麗是不遺餘力的想著辦法。當然,這時候她還沒有胡思亂想,隻是再次去找到張毅的親生父親,可是,那男人倒是答應再給錢,隻要和張毅學習有關,再多錢他都答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