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念著李默郎的名片,當時心中就是一動,這家夥沒有任何理由認識自己,道理很簡單嘛,光頭隸屬市局刑偵大隊,雖然很有些名氣,但這卻是限於警察係統,還得是刑偵係統,除了安西本地,就連外市的一些普通民警也額不會認識他。
而且,這些私家偵探打交道最多的其實是各個轄區派出所,當事人因為跟蹤、因為被拍照這些緣由報案的話,不可能轉到刑偵大隊,隻會是派出所的民警出警,否則刑偵大隊還不得累到吐血。
而且,光頭從來不會去參加任何聚會,除了和一些老同學偶爾喝喝酒什麼的。高刑偵有一些最基本的要求,例如記憶能力,光頭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敢說過目不忘,但隻要見過一麵的,就不會說忘記。
光頭很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也沒有聽任何同學說過這個人。
那麼,隻有一個原因,這家夥有麻煩,而且還不止是麻煩,他一定是調查過自己。
獰笑著,光頭的腳下加重了力量,李默郎有些變臉了,他不得不伸手抵住光頭的腳,口裏卻是不住的討饒。
“說說,你在哪裏見過我,李大偵探?”
李默郎臉皮抽了抽,一是肩頭痛得有些難以忍受,光頭腳下是沒有留情麵的;二來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是支支吾吾以求拖得過去。
對他的敷衍光頭肯定是不滿意的,不過田蓉已經嬉笑著斜靠在他懷裏,一隻手在他胳膊上捏啊捏啊。
“你管他幹什麼,走了,我想走了。”
女人要離開,看她的架勢是酒意冒頭,有些克製不住,光頭不想讓田蓉在這裏吐得一塌糊塗的丟人現眼,隻能是恨恨的腳下一收,也沒在理睬李默郎,轉身扶起田蓉就往外走。
這種夜店都是先給錢再上酒,人老板防範的就是這種喝醉酒的人,所以光頭的離開對夜店的保安來說那是求之不得,一個個都鬆了一口大氣。
不過,事情倒還沒完,光頭還沒走到門口,一眼看到那個幫自己守車的保安,衝他招招手,光頭才不管他樂意不樂意,就幾步路,保安再磨蹭也要不了幾秒鍾。帶著那保安一起來到停車場,光頭一指田蓉的車,說道。
“給我看好那輛車,明天我來取,其他我就不說啥了,你懂的。”
保安的臉皺成一團,他當然懂,尼瑪的,今晚自己是不要下班了,熬夜還沒有加班費。
世上的行業本來就是這樣,而且,隨著時代的進步,某些方麵,等級製度反而更加的深入人心,甚至很多人自己都會主動的給這個世界劃分很多階層,並在日常的生活中貫徹進去這種階層之分。
光頭是警察,夜店這種本來就是屬於灰色產業,雙方之間的製約比一般的行業更加嚴酷。事實上,夜店這些魚龍混雜的場合本來就是很多行走在懸崖邊緣的人最喜愛的地方。
把田蓉帶回家,剛一進門,女人一下撲到在沙發上,吐得天昏地暗的。聞著滿屋的刺鼻酒氣,光頭哭笑不得。
打開花灑,調試好溫度,自己用手摸了摸水溫,兩人的親密關係也無需忌諱,光頭三下五去二把自己脫得隻剩下一條三 角 褲 ,然後把女人剝得好似一隻白羊,橫抱著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衝刷在身上,田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眼神朦朧,吃吃的笑著,水流順著她的臉頰、順著那優美的曲線從山巒到溪穀潺潺流淌,光頭心中的火焰頓時熊熊燃燒。
沒等他動,女人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溫潤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一時間,水花四濺,浴室春色無邊……
光頭跑了一整天,本就很疲倦了,兩人這一場戰鬥是從浴室到客廳,然後再到臥室,整個人放鬆之後,他很快沉沉睡去。
隻是,田蓉卻不是那麼好入睡。應該說,剛才的 激 情 讓她心裏的憋屈散去很多,但一想到自己即將麵臨的問訊,她還是抑製不住心煩。
赤 裸 著 下了床,走到窗戶邊,外麵已經是華燈閃耀,車河就好似一串璀璨的珍珠蜿蜒流動,煞是迷人,她忽然有了想一個人出去走一走的 衝 動 。
默默的抽著煙,田蓉愈想愈煩悶,她熱愛警察這個工作。警校,是她自己當年深思熟慮的選擇,參加工作之後,她也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女人而打算享受到任何特殊待遇。
事實上,正是因為是女人,田蓉的額工作中反而加倍的努力,但凡是她帶隊出去執行任務,任何的危險她都是衝在最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