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花豹恣意妄為的打著自己的名義提高高利貸的利息,光頭成功的嚇住了他。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雖然在花豹看來卻更嚴重,他的抵觸也是理所當然。
“光頭哥,這樣不妥吧,我總不能無緣無故去監獄裏麵蹲幾年吧?”
王誌堅的計劃就簡單到極點,那就是花豹去自首。自首的原因就是因為在放高利貸的過程中無意中發現了高大偉強 暴馮小刀的事情,所以不敢隱瞞。
讓人自首還得坐牢,光頭沒那麼愚蠢,他又不是真正的黑社會老大,花豹也不是他真正的手下,雙方之間說穿了不外乎是一個暫時合作利用的關係,隻是光頭因為身份的原因更加強勢一些罷了。
“自首是在我們隊裏,我會負責審訊,然後這件事就會作為你檢舉的重大立功表現,我們會和檢察院預審科那邊溝通好,對你做出不予起訴的決定。”
這樣啊,花豹撓了撓下巴,真的是這樣的話倒不是不能接受,如果順利的話光頭欠他的人情就大發了,以後他的日子也好過多了,隻要不是自己愚蠢的去殺人放火,下麵的小打小鬧卻是可以真的借助光頭的名義避開禍事。
“你自己權衡一下,給你一個小時考慮清楚。”
光頭知道這家夥在琢磨什麼,不過很正常,人嘛,趨利避害是本能,一旦有了足夠的 誘惑 在眼前,能夠忍得住不撲上去的太少。
扔下花豹一個人在休息室,光頭陪著田蓉坐在外麵大廳,花豹這邊不算很複雜,關鍵是田蓉,說實話,光頭這兩天都覺得自己和田蓉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他很惶恐。
“要不,還是低個頭吧,田蓉,這件事過去外麵就結婚,好不好?”
“結婚和這件事風馬牛不相及,你覺得你拿結婚作為砝碼來和我做交換應不應該?”
田蓉很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倒是看得光頭心裏一跳,就好似她剛才的眼神裏麵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可是,光頭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能夠想出來的理由他早就說完了,其他的就是他目前的智慧想不到的。
就算能夠想到,光頭也隻能暗自搖頭,田蓉的性格大抵是不會接受任何的委曲求全,隻要她認為是正確的就會抗爭到底,在隊裏這些年不就是如此麼。
如果她不是這樣的性格,自己又怎麼可能迷戀愛慕她到不顧一切,甚至和隊長搶女友的地步,隊長可是自己一直以來最崇敬的人。
抬頭看著窗外,光頭迷茫了。
“你別想那麼多,我的事我知道處理,我打算辭職,這也是我中午要和王誌堅說的,我不能一個人連累隊裏都沒法正常的開展工作。”
田蓉的語氣淡淡的,平靜中帶有絲絲憂傷,光頭就不一樣了,這直接就是五個、六個雷轟頂的架勢,他腦袋陣陣發暈,眼珠凸出,傻愣愣的看著田蓉。
“你,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工作嗎?你辭職了還能幹什麼?你要和我分手嗎?”
“你傻了吧,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和你分手,當然,如果你一定想要找個女警做女友的話,那麼我們就隻能是分開了。”
田蓉一笑,在光頭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極其憨厚的笑了笑,光頭放下了一半的心,隻要田蓉不提出分手那就好,不過,他遲疑著繼續問道。
“那你的工作呢?”
“你不覺得李默朗那種私家偵探社也蠻不錯的嘛,搞定一個小三就是一大筆收入,比在隊裏工資高多了,還沒有那麼危險。”
雖然是這樣說,但光頭品味得出田蓉話語深處那種無奈。閉上眼,在心底深處歎了口氣,第一次,光頭發現了權勢的威力。
以前的他,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和這些方麵幾乎沒有接觸。刑偵工作的特殊性也決定了他大部分時間其實和外界是隔離的,就連參加同學會這種聚會更多的也隻是聽別人閑聊,總不能自己動不動就去說什麼碎屍案、什麼無頭案吧,嗬嗬。
“我會習慣的,人總得適應這個社會吧,行了,不要多想,你想結婚的話等我辭職之後我們就開始準備吧。”
不愧是強悍的女人,田蓉說起結婚依舊是那麼從從容容,和大部分女人哪怕裝也要裝出的一副羞澀模樣大相徑庭,光頭一下被她逗笑了,開著玩笑道。
“這個應該是男人提出來的,你這樣走出去要嚇著別人。”
“切,那些虛偽的人,都一起睡了多少次了還裝,你覺得有意思嗎?合得來就結婚,合不來就分手嘛。”
瞬間,光頭大汗,姑奶奶,這話怎麼可以說出來,怎麼也要藏在心裏吧。不過田蓉還可以這樣颯爽,他倒是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