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這句話知道的人太多了,包括光頭他們在內,在警校學習的時候老師們也反複的說過,進了刑偵大隊,王誌堅也提點過無數次。
但是,人總是習慣相信自己的雙眼,光頭和田蓉同樣如此。
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很明白,劉濤來酒店開了一間房,而且是長期的在這家安西市最豪華的酒店開房,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有很幹脆的搞一個包房豈不是更方便,也許是為了隱秘。
通過在酒店總台和樓層服務員那裏了解到的情況,劉濤和李默朗是兩年前開始頻繁在酒店來開房的,但是定好房間之後都是劉德安入住,劉德安一般會在第二天離開。
而且,每一次於倩倩都會前來和劉德安會麵,會麵時間不長,一兩個小時,也不知道談的是什麼。
自始至終,於倩倩的母親何梅都沒有在這裏出現過,那就是說明何梅對此毫不知情。
“難道劉德安真的是打算把財產分割給於倩倩?”
這是光頭和田蓉唯一能夠想到的符合目前狀況的答案,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劉濤走後才會留下李默朗秘密監視,搞不好酒店房間甚至還會有劉濤偷偷安置的竊聽裝置或者攝像頭。
有些事情是商量不出答案的,既然於倩倩不會在酒店逗留過久,那就繼續等待吧,希望待會兒可以看看於倩倩會去什麼地方。
“可是,這種猜測不怎麼合理啊,光頭。李默朗明顯和於倩倩關係非常特殊,他們之間關係的發展很可能就是在這種場合下開端的,那麼李默朗有必要監視於倩倩嗎,兩個人到了床上於倩倩難道還會不告訴李默朗?”
田蓉又分析出一種思路,光頭覺得自己開始頭大了,搖晃了一陣那蹭亮的腦袋,對田蓉的額問題他還是沒法回答。
“別想了,等著看情況來說吧。”
… … …
幾個小時過去了,花豹喘著粗氣,他走累了,不過好歹是離出城的收費站不遠了。
開車的時候還不覺得,步行才發現,原來安西市的市區麵積著實不小,花豹的雙腿有些酸痛無力,手裏拎著的旅行包也感覺越來越沉重。
擦了一把汗,他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下午下班時間了,不趁著這個時間出城的話,天黑下來自己獨自行走在公路上就太顯眼了。
不說檢查站,就是路過的巡邏車說不定都會把自己攔下來問一問,相信每一輛巡邏車上都會有自己的照片,那麻煩就大了,好不容易跑到這裏被抓回去那才是傻 逼 呢。
在距離收費站一百多米的位置停下腳步,花豹認真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收費站的入口處挺著幾輛警車,十來個製服警察在把每一輛車攔下來檢查,就連摩托車和自行車都沒有放過。
從他們手裏不時舉起的那張巴掌大的卡片來看,應該是在核對相貌長相,花豹微笑著,自己的估計果然沒有出錯。
順著排水溝的斜坡小跑下去,花豹上了一道田間小道,沿著小道朝著遠處的一間民房走去。他早就看清楚了,在那間民房的麵前就有一條不算很寬的土路,而土路兩端蜿蜒綿長看不到盡頭,其中一邊早就延伸超過了收費站的位置。
尼瑪,尼瑪堵住大道,老子就抄小路走,這還難得住人不成,心情好了,花豹的腳步都輕快很多,也不再感覺那麼酸痛。
隻是,他實在是電視看過了,想得太簡單。
他都能夠想到的問題警察會想不到嗎,顯然花豹沒考慮這個環節。畢竟曾經的國產劇裏麵也有過類似的場景,而且在某一年現實生活中的一件重大案件中也閃現過這個場景。
曾經的某一個重犯就是靠著兩條腿繞過了警方的包圍,順利的逃脫,這是事實。可是,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警察又不是不學習,不總結經驗,更別說還有王誌堅坐鎮指揮。
早在第一道封鎖出城道路的命令下來,王誌堅就調派了靠近出城方向的各個派出所的警力,他們負責的就是每一條出城方向的鄉間土路。
這會兒,正對著花豹的那間民房的二樓上的一個房間裏,就有兩個年輕警察拿著啊望遠鏡笑得樂不可支,樓下的院子裏也停著一輛噴繪著警察標誌的麵包車。
“黃哥,對麵走過來那家夥就是這次的目標吧,這次我們可是立大功了,你說要不要通知檢查站那邊的人和我們一起合圍。”
“通知過屁,所以說你娃二球,通知了他們我們算什麼,撿一點他們的殘湯剩飯吃?還是你認為你可以從刑偵大隊那些家夥手裏搶功勞?你有這個本事還呆在麻痹的派出所幹什麼,早就調你去市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