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槍,不然我殺了他,大家同歸於盡。”
瞪著那個中年警察,花豹聲音低沉而平靜,但雙眼蘊含的瘋狂是真的把老黃嚇住了。那些大吼大叫的綁匪或者挾持人質的罪犯老黃見過,但越是這種平靜下的瘋狂,爆發出來才是越駭人。
花豹是沒抱生還的希望,老黃馬上明白過來。
小莫的臉上已經沒有血色,要不是花豹挾持著他,估計他應該已經癱軟在地。而且,老黃看得很清楚,那一把匕首已經割破了小莫頸部的皮膚,正死死地壓在動脈血管上。
哪怕他槍法十分精準,一槍可以爆頭,但是,很大可能花豹往後倒下的同時帶動手裏的匕首,那隻需要輕輕的一劃,小莫的頸動脈就會像水龍頭一樣噴出半米遠的鮮血。
這裏不是醫院,老黃恨恨地一咬牙,輕輕的把手槍放在腳邊。
“你想走就走,我絕不攔你,但是你必須馬上放了他,否則他死了你無論如何都走不掉的,他需要立即止血治療。”
“嗬嗬,那就看他自己的命了,希望他命硬一點,不要那麼早死。把槍踢過來,你退後,我自然知道放他!”
一滴血順著小莫的脖子留下來,到這個時候,花豹根本聽都不聽老黃言語的威脅,反正有一個警察陪葬了,誰怕誰啊。
不管心裏多氣憤小莫的輕舉妄動惹下的禍,老黃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死去吧。動了動腿,手槍被踢到花豹腳邊,老黃再次往後退了幾步。
哪怕是看著老黃手裏空空如也,花豹也異常謹慎的夾著小莫蹲下來,動作迅速的把匕首插在後腰,地上的兩隻手槍都被他撿了起來。
同樣的插了一把槍在後腰,手裏舉著另一把,花豹很得意,要不是自己反應敏捷,這會兒可怕就是自己被壓在地上背銬著了。
把老黃逼退進民居,讓他把手機、對講機全部扔過來,花豹重重的幾腳跺碎,這才挾持著已經半昏迷的小莫往進城的方向疾走。
其實要是依著花豹自己,他還想讓老黃自己把自己銬起來的,不過這會兒一來不能耽誤時間,二來那也是電視裏拍得多,估計真要這樣幹老黃估計怎麼也不會願意,他隻能是在心裏想一想。
一直到在一個岔路口攔下一輛過路的破破爛爛的私車,估計這是村裏誰買來過癮的吧,用槍逼著司機跪在地上,沒收了司機的手機,花豹把小莫扔在地上,駕車疾馳而去。
… … …
等到於倩倩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雖然說之前光頭在總台查到的每一次於倩倩基本隻是在樓上呆一兩個小時,這一次的例外也被他們碰上了。
看著於倩倩走出酒店上了李默朗的車,兩人立刻跟了上去。
“奇怪啊,光頭,他們去的方向不是於倩倩回家的方向,也不是李默朗回家的方向?”
光頭一直皺著眉像在想著什麼,對田蓉的問話似聽非聽的,半天沒有回答。一直到田蓉不耐煩了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光頭才猛地一頓。
“田蓉,你沒覺得於倩倩有點不對頭嗎?”
“不對頭,有什麼不對頭,我沒覺得。”
田蓉先是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忽然她一下坐直了。
“你別說,還真的有點不對,我記得於倩倩上樓去的時候頭發是盤起來的,剛才她的頭發是放下來的,對不對?”
光頭點點頭,其實田蓉說的這個他就不知道,他隻是相信田蓉沒有看錯。而且,他說的不對頭和田蓉說的不對頭是兩回事,隻是現在看來也許可以聯係到一起。
他們一邊商議一邊小心的不讓李默朗察覺的緊跟在後麵,沒開多遠,李默朗的車左拐右拐又開進了一家酒店,光頭和田蓉這下犯迷糊了。
“這尼瑪一家酒店到另一家酒店,這是幹啥啊?”
遠遠的把車停在路邊,田蓉從車裏摸出一個望遠鏡仔細的看著,一邊看一邊向光頭描述視線中的情形。
“他們下車了,一起進了酒店,在前台,李默朗在掏錢出來,在總台領了鑰匙,他們進了電梯。”
兩人蒙了,這是要繼續開房的節奏嗎?
“我們等十分鍾,如果沒人下來我們就進去,我有預感,這一次我們會發現一個大秘密。”
光頭點了一支煙,他心裏有某種猜測,隻是太過惡毒,他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