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掉以輕心,疤麵,還沒有結束呢。”老虎慢慢的靠近越野車,然後猛的擊碎了越野車的擋風玻璃,駕駛員的身體軟趴趴的滑了出來,看他腦袋誇張的活動範圍,顯然脖子已經被先前的爆炸的衝擊波打斷了。
老虎抓住駕駛員的衣服,把他的屍體拉了出來,然後將槍口指向後座,這時疤麵和另一人也圍了上來,打碎了後擋風玻璃,3人一陣忙綠,慢慢的把一個不省人事的家夥從車裏拖了出來。
“是目標嗎?”小貓抱著狙擊步槍也從山上興奮地跑了下來,“看來是的。”疤麵撥弄著地上的人的臉,“劉利民,天選者軍火販子,為2年前攻擊銀川殖民地的天選者狂熱分子提供了髒彈。”
老虎盯著地上的軍火販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老虎,我記得你以前是銀川殖民地的……”疤麵的搭檔突然發問,然而被疤麵喝止了,“別說了!先鋒!你想刺激老虎讓他宰了這家夥嗎?”
“什麼?什麼?”小貓突然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老虎叔是個有故事的人嗎?”
“別問了!……”疤麵剛想發作,老虎卻伸手製止了他,“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都是搭檔,遲早都會知道的。我以前是純種人銀川殖民地的軍官,直到髒彈落在我頭上,我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純種人,我是之前沒有暴露在病毒中過的免疫者,我也對病毒有免疫,所以我現在和你們一樣,身上攜帶著病毒,被驅逐出去,不能再踏入殖民地和安全區一步,不過我選擇作為變節者繼續為我曾經的同胞服務,就是這樣。”
“那你真幸運,我聽說還遺留在安全區中的免疫者萬不足一。”小貓突然對老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的家人並沒有這麼幸運。”老虎苦笑了起來。“額,哦。我很抱歉。”小貓搔了搔腦袋。
“沒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總是要向前看。”老虎看著小貓惹人憐愛的樣子,笑了起來,“總之我們先把這家夥綁好,然後等a組也和我們彙合,帶著包裹一起去最近的殖民地交貨吧。”
小貓還有疤麵先鋒三人圍著目標開始忙碌起來,老虎則一個人慢慢的走開了些距離,點燃了一支煙,他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已經發黃發皺的照片,上麵一家三口人正幸福的微笑著,照片上的自己遠沒有現在這麼滄桑,那時候一切都很美好……
然後,轉瞬間他珍愛的一切事物都被破壞了,好像曾經的幸福隻是個黃粱美夢。
老虎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妻子,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麵前死於瘟疫,最後的日子裏她已經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一直苦苦的哀求著自己給個痛快,但是老虎卻沒有向自己愛人開槍的勇氣,隻能看著自己的妻子慢慢的凋零;老虎看著照片上的豆蔻少女,現在自己的女兒也該和小貓差不多大了吧?她現在是什麼模樣呢?
是的,他的女兒從襲擊中幸存了下來,沒有受到病毒的感染,然而自己卻在也不能踏進安全區一步,再也不可能見到她。
但這卻給了他希望,和活下去的目標。
老虎在還是純種人軍政府的軍官時就在和變節者打交道,以前他一直鄙視這些為了傭金出賣同胞的家夥,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會成為一個變節者,這還真是諷刺呢!不過也有些不一樣,他成為變節者並不是為了傭金,而是為了理想。
保護自己的女兒,保護殖民地,保護安全區,保護那些僅僅隻是想要生存下去的無辜的人。
這,就是老虎活下去的唯一目標。雖然他也知道在天選者和純種人衝突的大流麵前,自己一人的力量是多麼的微不足道,說出想要保護這種話是多麼的可笑,但他還是願意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的代價。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天空開始變得昏暗起來,老虎最後吸了一口香煙,然後將煙蒂扔進路邊的了樹叢中,看著那微弱的火星消失在黑暗裏。
也許對於這個荒蕪的世界,再怎麼燃燒自己,自己也就是這麼一點轉瞬即逝的火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