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街頭,烈日炎炎,路上行人匆匆,車水馬龍。
“老板,你家用瓦工麼?我手藝很好的!”
“女士,要找油漆工嗎?”
“先生,需要木工嗎?我要價很便宜的!”
……
菜市場出來的人行天橋,很多農民工聚坐在那,前麵都放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瓦工”、“木工”“油漆工”等字樣,這裏算是農民工的人才市場了。
一群農民工中江楓突兀的坐在那裏,來往的行人經過江楓都會朝他多看兩眼,然後竊竊私語,迅速離開。
隻見江楓牌子上赫然寫著六個字:“中醫、殺手、易容!”
鑒於華夏文字的博大精深,這六個字隨便的組合一下便是各種不同的含義,可是江楓沒考慮到那麼多了,他問過邊上的農民工大哥,隻要在紙上寫上自己擅長的事情就會有人請自己幹活的,不但有錢拿,還能管飯的。
從小被黃埔夫婦帶上邙山,這一上就是十八年,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而黃埔老頭教江楓的隻是醫術和殺人,黃埔婆婆則教給他一點易容術的皮毛。
可是,自己已經來中州三天了,黃埔婆婆臨走給自己的100塊零錢早就用光了,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也沒找到黃埔夫婦說的那個要跟自己比試的家夥,更別說查到自己身世了。
“奶奶的,黃埔老頭就會騙人,說什麼醫生、殺手和易容術都非常賺錢!可這都等了這麼久了還沒一個人來找自己幹活,真是要餓死個人了!”江楓不滿的嘀咕道。
“城管來了!”一聲高呼,隨即天橋上擺攤的和在這蹲守的農民工都像潮水般四下跑散。
江楓沒明白發生了什麼,看著大家都跑掉心裏還直樂,少了這麼多人,競爭壓力就小了,找工作就容易多了。
很快四個穿著“城市執法”的藍色製服就跑到江楓麵前。
“大哥,你腎虛!要看病麼?不要錢了,管飯就成!”江楓衝一個麵色暗黃、呼吸不勻、瞳孔紫黑的藍色製服客氣的說道。
“哈哈……這小子他娘的是神經病吧?”站在江楓前麵的一個城管見江楓穿著一身估計也隻有上個世紀才能見到的橄欖色中山裝,一臉憨憨的樣子,然後瞟了一眼他麵前的牌子,不由得樂了起來。
“大哥,你也有病,你肝不好!”江楓衝笑的那個城管說道。
幾個城管見江楓一臉真誠的樣子,互相看了一眼,一致認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神經病!
“你因嚴重影響市容和妨礙城管執法,罰款1000!交錢吧!”另一個是這幾個人頭模樣的男子上前衝江楓伸出手。
江楓瞟了一下幾個人,弱弱的問道:“你們這是搶劫嗎?”
“少他娘的廢話,趕緊給錢,不給錢就讓你吃牢飯!”四個人中唯一的一個胖子吼道。
江楓盤算了一下,就這麼一下功夫就能賺到1000,還是搶劫劃得來啊:“幾位大哥,你們帶我搶劫一個吧!”江楓的態度很誠懇。
幾個人再次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一下江楓,剛才江楓說腎虛的那個藍色製服說道:“頭,我看這家夥真是一個神經病,帶回去還要白貼飯錢,算了吧!”
幾個人再看了下江楓,又瞟了一眼江楓麵前的牌子,肯定了江楓是神經病,罵罵咧咧的走了。
“帶我搶劫一個啊?管飯就成!”江楓看著幾個人的背影還有點不死心。
江楓鬱悶死了,這麼賺錢的路子就在自己麵前跑了。也沒心情繼續在這等下去了,丟下牌子順著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