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弄了那麼一大堆的籌碼,還以為來個大金主,原來全是小碎錢,嚇得老子一哆嗦,有病吧你。”
“滾開滾開,我手裏的這個也比你所有的錢多。”
“我艸,別擠,誰再擠我跟他急了。”
江楓不管不顧,身體往人群裏一站,其他人怎麼用力都推不動他,偏偏這裏還是青龍幫的地頭,沒人敢鬧事,隻好相互之間搓了搓空間。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和其他地方的荷官不同,其他像百家樂,二十一點的地方,都是年輕貌美的女荷官,又或者是看著清秀帥氣的年輕荷官,而色子這邊的荷官卻是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尤其是眼前這位,一臉的凶惡,嘴裏叼著煙,一嘴黃牙唾沫的亂飛,偏偏周圍的賭徒賭紅了眼,對於那些帶有口臭的唾沫都不當回事,隻是眼睛死死的盯著大漢手裏扣著的筒子。
“開啦。”荷官大吼一聲,人群中頓時幾家歡樂幾家愁,江楓也跟著發出幾聲悲鳴,然後看著屬於自己的幾千塊錢籌碼就這樣收入荷官的袋子裏。
江楓每賭一個地方,都會換一個桌子。
雖然看著很不明顯,但江楓實際上已經逐漸的接近了至尊區,當他再次輸錢之後,這才一臉沮喪的抬起頭,看著至尊區門上用金子烤印的“六百六十六”,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對不起先生,這裏是至尊區,每次下注至少要十萬以上,擁有賭資兩百萬的才能進入。”門口站著兩個西裝墨鏡男子,用手按住江楓的肩膀道。
“怎麼?我看樣子很窮麼?”江楓裝出一副二世祖的樣子,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們兩個,推開了擋在肩膀上的兩隻手,然後顯得有些囂張跋扈的抓住一個人的衣領:“老子問你們話呢,你來告訴老子,我看起來很窮麼?”
“不,不是這個意思的先生。”那名被江楓抓住衣領的西裝男感覺到江楓身上的淡淡殺氣,竟然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我要找你們的經理,把經理給我叫過來。”江楓怒吼道。
“等等。”江楓越鬧越凶,周圍的賭徒們都饒有興致的看了過來,而就在鬧得更大的時候,六百六十六號房間的門打開,一個男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江楓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很久沒有見過麵的莆方。
“你是誰?”江楓裝作不認識莆方的樣子,上下打量著問道。
“我叫莆方,這位兄弟看著眼生,不知道貴姓?”莆方笑眯眯的對兩個西裝男擺擺手,然後向江楓問道。
“我姓令。”江楓皺著眉道:“怎麼,要進去還要知道是哪個家族的?”
“哪裏哪裏。”莆方連忙將身體讓開道:“令兄快請進,這房間隻有我一個人,正等著有人和我聊天玩玩呢,令兄能來,就最好了。”
江楓也不在乎,進來的時候眼眉微微一挑,房間裏此時竟然站著二三十人,從氣勢上看,每一個都不是庸手,不少人胸口處微微隆起,江楓心中暗生警惕,他知道,那是槍。
“令兄快請坐。”莆方對著江楓招呼道,同時也看著江楓的態度,看到江楓麵對這麼多人竟然麵不改色,隻是有些驚訝,莆方心中相信,自己剛才果然沒有看錯,這絕對是京城令家的人。
莆方雖然是江戶省一方大員的親孫子,但是對於令家卻知道的並不多,令家在中州的基地是秘密,令經堂也是一直沒有現身過,所以莆方並不知道中州有令家的存在,但是莆方也有去過京城,在別人的引薦下曾經也見過令家的一些人,對於這些很有可能影響自己爺爺仕途的人,莆方都一一記在心裏,剛剛他本來想看看外麵為什麼這麼吵鬧,卻沒想到遇到了江楓,江楓這一次易容的臉是按照令萬華的樣子仿模的,雖然無法做到一模一樣,但是七八分像還是可以的,所以莆方心中立刻感覺,這很有可能是令家的人。
想不到出言一問,對方還真是,這讓莆方頓時大喜,當初葛玉清死後,京城葛家就將這筆賬算在了江戶省的省委書記身上,導致那位倒黴的省委書記在馬上就要退休的時候,還被抹黑了一筆,而莆方原本好不容易建立的葛家線路,也因此崩潰了下去。
眼看著新一屆的競選就要開始,莆方心中十分焦急,莆國易見狀就讓莆方來辦事,也算是順便出來散散心,想不到這一散,竟然遇到了京城令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