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江楓?”聲音從上麵的陽台響起,江楓抬頭望去,隻見一個頭發黝黑的老者站在二樓陽台上,身邊還站著六七個看起來十分壯碩的保鏢。
“不錯,我就是江楓。”江楓好笑的看著對方擺譜,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老家夥是害怕了,否則就和自己真正麵對麵說話了,而且他看起來好像站在陽台上很直觀,又有一種從上而下的壓迫感,但實際上,他越是這樣,江楓的心中就越加肯定,這老家夥心裏虛著呢:“你就是莆國易?”
“放肆,我們家老爺其實你可以直提名諱的?”莆國易身邊的一個保鏢大聲喝道。
“哎,算了。”莆國易一副很是大度的揮了揮手,看向江楓的時候倒是比剛剛少了一絲緊張:“江楓,你和我孫子莆方的恩怨糾葛我知道一些,你這一次找上門來,難道是為了他的事情麼?”
“你這是在跟我裝糊塗麼?”見到了莆國易,江楓自然也就少了顧及,說起話來也顯得自然了許多:“童誌強,現在在哪裏?”
“童誌強?哼,我怎麼知道。”莆國易給江楓甩了臉子,心裏卻有些奇怪起來。
“你不知道麼?”江楓看著莆國易的臉色也感覺有些奇怪,怎麼看都不像是作偽,難道真不是莆國易幹的?
“不管怎麼樣,江楓,我這裏既然沒有你想要的人,那就請回吧。”莆國易看著江楓,恨得牙根癢癢,莆方曾經就不止一次跟自己提到過江楓,一開始莆國易並沒有當回事,可是後來江楓越高越大,莆國易這才不得不重新正視江楓了。
可是再正視又能正視到哪去?一名省級高級官員對一個最多不過是大學教師的小老百姓又怎麼會放在眼裏,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卻滅了那個本來給自己生錢的青龍幫,接著又一再給自己找麻煩,甚至還幫助童誌強收集自己的證據。
一想到這裏,莆國易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自己可從來沒招惹過江楓啊?怎麼他就處處和自己作對呢?
留下江楓,莆國易心裏是千萬個願意,可是關鍵的是,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將對方留住呢?日益對江楓的重視,導致莆國易對江楓的很多事情都有了一番了解,別的不說,光是上次江楓在木家別墅被圍的事情,其中也有莆國易讓人通風報信的因素在裏麵,可是就是因為他特意有這麼去做,所以對於那次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是眼前這個人,看著年輕,帶有幾分稚氣,又平淡溫和的大男孩,在那一天,隻用了短短的一分鍾,滅殺了數百名黑社會,這種實力,莆國易又怎麼可能留下江楓?又怎麼敢留下江楓?
所以現在莆國易寧願搞不清楚心中的疑問,讓江楓快點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才沒有任何追究的意思。
“我說老頭,你要我走我就走,那我不是很沒麵子麼?”江楓對於莆國易的想法不清楚,他也不需要清楚,現在江楓已經下定了決心,童誌強絕對不容有失。
“江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莆國易心中一凜,指著江楓大喝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江楓無視眼前數十支槍口,對著莆國易的方向走了過來。
即使有這麼多人保護自己,即使莆國易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可是在這一刻,他還是感覺到一種說不來的恐懼:“這裏並不安全,他想要上來輕而易舉。”
這樣的念頭在莆國易的心中油然而生,莆國易顧不得其他,指著江楓大聲道:“開槍,開槍,給我打死他。”
“想殺我?”江楓哈哈一笑,身影微晃,竟然消失在夜空中。
“所有人警惕。”站在莆國易旁邊的一名保鏢隊長大聲喊道。
“看在你們都是退伍軍人的份上,我就不對你們出手了。”江楓的聲音再次響起,所有人連忙向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看清楚之後都難以置信的愣在了原地。
“江,江楓。”莆國易微微偏過頭,就看到江楓含笑的側臉,這裏是二樓啊,就算你跳上來也需要一個滯留在空中的情況吧,可是江楓是什麼時候跑到後麵的?
“想要殺你,不比殺一隻螞蟻難,所以我奉勸你,還是跟我合作一些比較好。”江楓手中的銀針在莆國易的脖子上帶有一絲絲涼意:“不要以為它是一根針就殺不了人,有的時候速度快到一定程度了,即使是一根治病刺穴的銀針,也完全可以當做刀來用,所以莆大省長,讓你的人都給我老實點。”
站在莆國易身邊的保鏢們都傻了,他們都是退伍軍人,雖然不是特種兵,但能被莆國易選上的,自然都是佼佼者,連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江楓是什麼時候上來的,更不用說還製住了莆國易。
這樣的手法讓所有人都為之膽寒,也因為莆國易在江楓手中,讓他們都有些投鼠忌器。
“童誌強在哪裏?”江楓將真氣灌入銀針之中,原本隻是緊貼著莆國易脖子的銀針頓時變得如刀一般鋒利,一道血痕就這樣出現在莆國易的脖子上。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種刺痛的感覺讓莆國易的感覺並不好,刺骨的冰冷仿佛沿著傷口充盈了全身,讓莆國易感覺到死亡原來是這麼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