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武裝直升機竟然使用戰術降落,隻是將繩子吊下來,在那些士兵下來之後,武裝直升機不但再次升高,而且還向著森林這邊的方向飛過來,顯然是打著天上地下協作式戰術。
這種戰術美國和一些雇傭兵經常采用,這種戰術一般都是在確定對方沒有大火力武器會威脅到直升機的情況下進行的輔助性襲擊,這對地麵上的進攻有著極大的幫助,所以雇傭兵們在某些混亂小國叢林戰的時候經常使用,不過搜尋範圍並不算很大。
現在這架武裝直升機竟然使用這樣的招數,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要將伊恩真正抓住的決心。
“江,我們往裏麵走走吧。”伊恩雖然是被追殺,但是他畢竟也是雇傭兵出身,又多次在生死中徘徊掙紮,所以對於眼前的這一幕表現的十分鎮定,從靴子裏掏出一把戰術匕首,將自己的衣服割下一角,掛在一個看起來不太明顯的小路旁,然後站起來指著另一邊道:“我們往那邊走。”
“叢林戰?”江楓眼睛一亮,這讓他想起自己當年在山裏時接受黃埔秋訓練時的樣子,不過當時江楓接受的訓練並不是像伊恩這樣,利用道路分化,然後使對方分散開,而是使用陷阱和自己的實力,幾乎算是正麵對戰一般的將敵人解決,忽然看到有人和自己用不太一樣的手段時,江楓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江,快。”借著樹林間的細縫,伊恩看到那七八個雇傭兵衝了下來,對著江楓焦急的說道。
“你放心吧,殺他們,對我來說很容易。”江楓摸著下巴道:“不過真正讓我為難的,卻是上麵的直升機。”
“江。”伊恩有些奇怪的看著江楓:“那你有什麼打算?”
“告訴他們我們的位置,不過不是現在。”江楓看了一眼伊恩掛著衣服的那根樹枝,忽然笑了起來,他將對著伊恩道:“我們走這個方向。”
“啊?江,你……”看著江楓指著自己掛著衣角的那條路,伊恩吃驚的看著江楓。
“放心吧,我有辦法。”江楓笑著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做的是擾亂他們。”
“這裏有腳印。”蘭德對著自己的同伴說道。
他們是隸屬一個傭兵團,受雇於一個叫做西方文化聯合公會的組織,蘭德從來都是一個不問事情的人,他要的隻是用剩餘的生命拚命的花掉用自己現在生命賺過來的錢,在蘭德的心中,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但是自己卻可以當做自己的神,主宰著自己的生命。
蘭德從來不想放棄這樣的生活,槍,血,硝煙彌漫,隻有這樣刺激的生活才是自己一直向往的,然後回到和平的都市時蘭德才會有一種特別寧靜幸福的感覺,然後用自己賣命換來的錢,大把大把的丟在那些女人的身上,讓她們這些出賣肉體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體上不斷的表現她們的性感和活力。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誰不是在出賣自己的肉體呢?
每當蘭德想起這句話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很有做詩人的天分,所以在雇傭團裏,大家都叫他詩人蘭德,即使大家都嘲笑他做的詩實在是太爛了。
蘭德是一名偵查方麵很強的特種兵出身,在退伍之後碌碌無為,吃著社會福利的同時,到處和小混混打架,不過這樣的日子並不久,就被雇傭團的團長找到了,當再次摸到熟悉的冰涼的槍把時,蘭德終於知道,自己已經猶如吸了大麻一樣無法自拔的愛上這種熟悉的味道。
於是,蘭德走進了這一片不屬於普通人的世界。
“蘭德,你確定嗎?”站在蘭德身邊警戒的一名雇傭兵略帶嘲笑的指著樹枝上那塊布片道:“別告訴我我們的偵察兵詩人是看到這個之後確定下來的。”
“你是在懷疑我的偵查能力嗎?”蘭德瞪著那名雇傭兵道:“那裏雖然也有腳印,但是土質這麼鬆,怎麼可能腳印那麼淺?夥計,難道上帝隻賜予你高等生命的身體,卻給你一個單細胞的智商嗎?”
“你找死。”雇傭兵將手槍快速的掏出來指著蘭德的額頭,蘭德也猙獰的笑著,軍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推在雇傭兵的心髒位置,刺得雇傭兵隱隱作痛。
“這裏不是你們的遊樂場,小朋友們。”帶著上士軍銜的雇傭兵走了過來,冷冽的說道:“我們現在麵對的是一個在曼太圭戰場中活下來的鐵血老兵,他帶走雇主的東西之後被追殺過程中已經殺了十幾個雇傭兵,他是一個危險人物,是一匹為了勝利可以埋伏在任何角落裏的惡狼,我不希望看到你們成為他口中的食物,但是要是這個人給我們帶來危險,那麼我不介意讓他提前完成自己最後的禱告。”
蘭德狠狠的對著草地吐了個口水,然後將手中的軍刀緩緩收了回來,而那個雇傭兵此時卻已經一身冷汗,將自己的手槍收回來的同時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