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的朋友?”大管家聞言這才仔細看了一眼江楓和劉嘉怡,然後依然冷淡的說道:“大少爺是老爺讓人帶過來的,現在正在裏麵和大少爺說話,誰都不能進去,兩位既然是大少爺的朋友,不如就在這裏多等一會好了。”
“這沒問題。”劉嘉怡不好擅自做決定,而是翻譯給江楓,江楓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在走廊裏靠在一起,低聲聊著天,將周圍的人視若無物,大管家當保鏢們各回原位,然後站在門口,眼皮耷拉著,好像老僧入定一樣。
“江楓,那個大管家的話可信嗎?”看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大管家,劉嘉怡小聲的對江楓問道:“我總感覺那個大管家怪怪的,一點表情都沒有,臉上的樣子好像是木頭刻出來的一樣。”
“應該可信。”江楓也看了一眼大管家道:“我並沒有感覺到病房內有殺氣,而且我也隱約聽到了酒井大和和一個人聊天的聲音,隻是聲音太小,這房間似乎隔音也不錯,所以聽得並不真切。”
“那就隻能在這裏等等了?”劉嘉怡有些無奈的說道:“希望不要影響到病情。”
“希望吧。”江楓讚同的點頭道。
就在這時,從江楓和劉嘉怡剛剛走上來的方向,從三個電梯間走出了三十多個同樣穿著西裝的保鏢,其中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最前麵的西裝男江楓一眼就看出來了,正是早上的石田讓。
此時的石田讓可謂是意氣風發,絲毫看不出早上走時的狼狽形象,他的嘴角依然帶有諷刺和自信,自傲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一樣。
“石田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大管家看到這些人之後,終於有了反應,手一招,十多個保鏢再次彙集到一起,將走廊擋住冷冷的看著石田讓問道。
“酒井叔叔住院,我這個做侄子的當然要過來探病了。”石田讓笑著指了指身後跟上來的醫生道:“順便我還請來了全國最有名的春樹醫生,來為酒井叔叔看病,他可是腎方麵最好的專家。”
“老爺隻是最近忙於公務有些累了,不是什麼腎病。”大管家死死的看著石田讓。
確實,剛剛酒井拓海被查出是腎衰竭,而且很奇怪的是,已經進入腎衰竭晚期,隻剩下一天好活,連多維持一天的壽命都不太可能,不過這根本沒傳出去,就大管家自己一個人知道,這個石田讓竟然這麼快就過來了,還找來了一般時候都找不到的腎病專家,這不是明擺著和他有關係麼?
“呦,石田讓。”江楓拖著抱自己胳膊的劉嘉怡走了過去,一臉悠閑的看著石田讓道:“想不到你這個人挺神奇的,早上被打的那一頓,傷這麼快就好了?”
“江楓?是你?”看到江楓和劉嘉怡的時候,石田讓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怨恨,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和江楓拚命一樣。
“可不就是我麼。”江楓冷笑著看向石田讓道:“怎麼,早上被打的不夠,現在還想被揍一次麼?”
江楓的話讓大管家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看向江楓和劉嘉怡的時候眼光沒有之前那麼陌生和銳利了。
“江楓,你未免太囂張了,我身後可是有著三十多個保鏢,就憑你,也想傷到我?”石田讓冷哼的看向江楓道。
“那可說不定。”江楓嘲諷的說道:“羊再多,也不過是送上門的點心罷了。”
“你找死。”石田讓對著身後的保鏢一揮手:“給我廢了他。”
“誰敢。”沒等江楓和劉嘉怡有什麼動作,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大管家忽然站在江楓和劉嘉怡的麵前,其他十多個保鏢也飛速的站在大管家身後,手槍從懷裏掏了出來,直指石田讓等人。
江楓和劉嘉怡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大管家,在這個時候大管家忽然出手,實在出乎兩個人的意料。
“井上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這一幕,石田讓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位先生是我們大少爺的朋友,不容宵小隨意欺辱。”大管家淡淡的說道。
“所以井上管家,你這是要代替酒井家和我們石田家作對了?”石田讓大聲喝道。
“我不過是一個宵小的管家,代替不了主家,你也同樣代替不了石田家,說上一句直接點的話,你和我,都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大管家的聲音依然冷淡,但卻說出來的話能把石田讓氣個半死。
大管家是誰?是酒井家的一名管家而已,他石田讓是誰?那是石田家的第一繼承人,是家主的獨生子。
大管家剛剛這番話,不僅僅是罵石田讓是狗那麼簡單,而是將整個石田家都罵了進去。
連石田家的太子爺都是狗,那石田家是什麼?狗!
大管家的意思是說:“你們石田家,其實和我一樣,都不過是酒井家的狗而已,所以也別在我麵前裝什麼少爺派,你不配。”
這話大管家沒說出來,可是稍微有點腦筋的人都明白大管家的意思,這讓石田讓怎麼可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