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看到走進來的酒井拓海和酒井大和,屋子裏的人齊齊臉色一變,跪坐在主位的左手邊位置,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此時的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站著還是繼續坐著好,顯得頗為尷尬。
像這個中年人一樣尷尬的不僅僅隻有他一個,這裏是家族會議室,兩三百平米的大房間裏,以正中間的主位向兩邊各有四排位置,由柔軟的坐墊為主,而這些放在榻榻米上的坐墊,似乎因為每個人的爭執,變得亂七八糟,除此之外,不但有七八個人直著腰跪在坐墊上,而且在正中央的這條通道上,還有兩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正在爭吵著什麼,有一個甚至衣服還有些淩亂。
“你們繼續,我剛才聽到不少有意思的話題呢。”酒井拓海冷冷的掃視著房間裏所有的人,然後帶著酒井大和走到主位上盤膝坐了下來。
了解酒井拓海的人都心中一顫,他們都知道,此時的酒井拓海就是一座隨時都要爆發的火山,就看誰才是引爆著火山的最後一點火星,而這個引爆火星的人,必然會遭受最嚴重的懲罰。
作為家主,酒井拓海一直為家族團結而努力著,就連開會的時候,也是和別人一樣用跪坐的方式來交談,這也表示他禮賢下士和平等待人的表現,可是如果酒井拓海不再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就表示酒井拓海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也不在乎對別人的禮貌行為了。
大廳裏沉悶了許久,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每個人心中的感覺也更加沉重起來,終於,有一個人忍受不住這種感覺,對著酒井拓海小心翼翼的道:“大哥,您終於回來了,您不知道,我之前聽說您住進醫院,擔心死了,要不是家族這邊需要有人抗著,我早就去看您了。”
“是啊大哥,我雖然去不了,但是已經讓空去看你了,也不知道空這孩子您看到沒。”另一個中年人也小心的說道。
“空麼?”一直沒有說話,陰沉著臉的酒井拓海終於抬起了頭,看向這個中年人,淡淡的說道:“沒有,他沒來找我。”
“這孩子,肯定又是出去玩了。”中年人聞言心中一喜,因為酒井拓海沒有對自己發脾氣,那是不是說明自己這關算是過了?想到這裏,中年人更加賣力起來:“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竟然不懂孝道。”
“不需要,一個孩子而已。”酒井拓海隨著話說出來,臉色詭異的變得好了許多,一旁的酒井大和雖然一直黑著臉,但卻也一直沒有說話。
“難道家主想輕拿輕放?”有些人看到酒井拓海這幅樣子,心中開始亂想起來:“是了,畢竟這裏都是一家人,而且大家股份雖然不多,但合在一起也有不少,他一定是想要大事化小了。”
想到這裏,不少人的心情開始放鬆了下來。
酒井拓海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同時也將話題一轉:“我今天忽然生病,公司裏應該很亂吧,石田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大哥,石田家今天特別的囂張,無論男女老少,都好像過節一樣,而且石田家已經調動了大批資金,似乎有所圖謀。”在酒井拓海右手邊的中年人從酒井拓海進來的時候就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聽到酒井拓海問起這件事情,立刻躬身說道。
“哦,這件事情在座的各位都有誰知道?”酒井拓海淡淡的問道。
房間裏的人都相互看著,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原來都是一群目光短視的鼠輩。”酒井拓海聲音沒有火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絲毫不客氣:“隻知道搶奪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資產,卻不知道整個酒井家的資產,已經讓石田家的人瞄上了。”
“不,不會吧大哥,石田家不過是我們酒井家的一條狗,他們有那個膽子麼?”一個中年人難以置信的問道。
“有沒有膽子別問我。”酒井拓海冷笑道:“你沒長眼睛?自己看不出來麼?一群笨蛋,蠢貨,酒井家的資產真要落到你們手裏,用不了幾天就被人騙走了。”
“那大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坐在酒井拓海左手邊的中年人小心問道。
“我病好的事情,石田家應該還不知道,你們要保守秘密,全力收集資金,我準備給石田家一個教訓。”酒井拓海惡狠狠的說道。
其他人都是一喜,看來酒井拓海不但沒有怪罪自己這些人的意思,還要對付石田家,要知道石田家的資產並不比酒井家少多少,當初酒井拓海占有絕對的優勢時,就可以將石田家的資產吞並,隻不過酒井拓海一直認為石田家是酒井石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一直沒有動手,現在酒井拓海終於決定出手了,就表示酒井家一旦成功了,資產會大幅度增加,而石田家則會大幅度縮水,這是每一個酒井家的人都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