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S酒吧位於茂名南路酒吧街,是上海為數不多努力地保存著舊上海的幾絲輝煌印記酒吧之一,其裝飾主要以舊上海風情為主,牆上掛著許多三十年代的日用品,老電話、留聲機、明星海報......使得小小的酒吧有點象上海的舊裏人家,坐在這裏,你可以感覺到老上海全盛時期的幾分流風遺韻。自從1931’S酒吧在一年前被一個神秘的浙江商人收購以後,更是將這種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成為了一個完完全全舊上海音樂吧,而且裏麵無論侍應,酒保還是經理,清一色都是美麗的妙齡女郎,沒有一個是男的,這才將1931從關門邊緣拉了回來,生意也越來越好。
今天不是雙休日,到了晚上十點多,1931也沒有多少客流量。1931不像平常的酒吧一樣一切以黑暗為主,模仿舊上海風格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幾個旗袍女侍應略帶懶散地支著手聚在一起聊著天,一個穿著舊上海歡場很流行款式白色禮服的女歌手在布滿霓虹燈的台上如泣如訴地唱著一首舊上海的流行歌曲《心頭恨》,戴著白色長及手肘的白紗手套的芊芊玉指握著話筒,身子隨著節奏搖擺著。整個1931無處不體現著三十年代舊上海的紙醉金迷。
“給我開瓶94年Petrus。”趙佛道坐在沙發上對站在一旁的女侍應說。“好的,請稍等。”女侍應的聲音軟綿綿的,隱隱約約還帶有點清甜的香氣。範無生深吸一口這美妙的女人香,慵懶地說:“聽說你要見我。”“太子駕到,不敢不見。”趙佛道說著扔給範無生和葛信森一人一支雪茄。“嗬,手工製作的MacanuDc(麥克紐杜),可遇而不可求啊,今天有口福。”雪茄已經是修剪好的,絕對是大師級的修剪功法,幹濕度也保持得相當好,整支煙油光水滑,不難看出是極品,葛信森嘴饞得不行,迫不及待地湊到趙佛道遞過來的火柴上,小心翼翼地點燃,然後深吸一口,“以特殊方法培育並篩選的‘康涅狄格綠蔭’外包煙葉,配以墨西哥聖地斯河穀出產的柔韌深色粘合層煙葉,卷裹來自加勒比最精選的長填裝煙葉,色澤,外形,味道渾然一體,恩,完美。”
趙佛道微微一笑,說:“相對於雪茄來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浙江的利群,麥克紐杜我那還有幾支,葛少要是喜歡,回頭給葛少送到門上。”“別介。”葛信森撣了撣煙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咱兩沒什麼交情,你要無緣無故非送給我這麼好的東西,就連這支煙,我都抽不痛快。”“嗬嗬,葛少爽快人。”趙佛道也不以為意,太子身邊三魔頭,陳玄妙的腦子,孫天下的拳頭,葛信森的賤嘴,那都是出了名的。
“北方陳玄妙,南方趙佛道,說吧,我倒是想知道能與玄妙齊名的南方趙佛道找我有什麼事。”範無生接過侍應替他點好的雪茄,“總不可能真的隻是請我抽抽雪茄,喝喝酒這麼簡單吧。”其實趙佛道今天來找他的目的,範無生心裏也不是不清楚,無非是想來打探打探他來上海有什麼目的,看好不好渾水摸魚,要是能有合作的機會,那就自然是最好不過,就算沒有合作的機會,那也能和他拉拉關係,以後也好相見。趙佛道想從他手中分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以,可以說範無生這次來上海並不是為了某些利益而來的,就算把上海這盤菜全部給他範無生也是無所謂,當然也要趙佛道有那胃口吃得下,不過在此之前,試探試探趙佛道還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