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永生開著已經變形了的桑塔納到了浦東新區,隨便找了個地方一扔,然後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打車到了新亞湯臣洲際大酒店,開著停在湯臣洲際大酒店地下停車場的他那輛寶貝金色路虎攬勝開向跟範無生約定好的夜排檔。等付永生到達這家叫做久久的夜排檔時,範無生帶著白曉鷗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了,見到付永生進來,範無生朝他舉了舉杯,喝了一口啤酒,拿筷子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嗬,你什麼時候還兼職保姆了,辦事情還帶著個小屁孩。”付永生看了一眼正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的白曉鷗,雖然不知道白曉鷗為什麼崇拜他,但他還是很自得很風騷地撩了撩頭發,片片雪花又飄了下來,有一些還飄進了桌上的幾碟子小炒中,看得範無生頓時沒有了吃下去的胃口,輕輕放下了筷子,介紹說:“我鄰居家的孩子,叫白曉鷗,這次讓你殺風雲會的老大胖龍,就是因為風雲會的人把他打了。”
“哦。”付永生要了套餐具,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突然回過神來,小聲罵道:“臥槽,你丫不是瘋了吧,就因為風雲會打了這小屁孩子,你就讓我去殺胖龍?還拿玉環來威脅我?”付永生看了看白曉鷗,又突然閉上了嘴,一個人悶頭喝酒。範無生也不理他,拿起桌上那包原本屬於白曉鷗的那包紅雙喜,扔了一根給付永生,然後自顧自地抽煙。付永生放下杯子問道:“這小屁孩你打算怎麼辦?讓他跟你混?”範無生搖了搖頭,拍拍白曉鷗,說:“不是跟我混,是跟你混,他也快高考了,等他一放假,你就帶著他,學你的雙刀。”“臥槽,”付永生聽了差點跳起來,罵道:“合著你不是保姆,我才是保姆。”看著白曉鷗一臉期盼的表情心裏又有些得意,然後又一臉挑剔地看著白曉鷗,說道:“這麼小的身板,學個基本功都夠他受的了,還學刀?再說了,都這麼大年紀了,學什麼都晚了。”“我不怕,我能吃苦。”白曉鷗一臉神往地說:“我就要學你的雙刀,太酷了,不管多苦,我都要學,你就收握為徒吧。”範無生笑了笑,在桌上放下了兩百塊錢,拍了一下白曉鷗,起身離開,白曉鷗見付永生並沒有明確的答複,有些失望。
付永生將他們送到了停車場,下車扶著車門看著範無生他們走向Alfa Romeo 8c跑車,突然關上車門叫住範無生:“範無生,你知不知道玉環喜歡的是你。”“知道。”範無生讓白曉鷗先上車,轉過頭對付永生說:“不過我跟她是不可能,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好好對她。”付永生衝上去一拳打在範無生臉上,範無生也不躲,生生地受了這一拳,嘴角頓時破皮流血,付永生一把抓住範無生的領子,怒氣衝衝地說:“你幹嘛不躲?怎麼?心虛了?範無生,你他媽還是人嗎?玉環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簡簡單單一句跟她不可能就完了,你知不知道她為了等你受了多少委屈,為了躲相親,孤身一人來上海,她是女人,你等得起,她等不起,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她,就直接拒絕她!我是喜歡她,但我不需要你讓,我會讓她真心真意地喜歡上我!你不用拿她當籌碼讓我為你做事。”
範無生一記重拳打在付永生的肚子上,左手死死地扣著付永生的脖子:“那一拳,算是我拿玉環當籌碼,欠你的,至於我和她的事,你不懂,你也沒那資格懂。”範無生鬆開付永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付永生刷地亮出了自己的雙刀,扭了扭脖子:“好久沒跟你交手了,今天我們打一場,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還有以前那麼好的身手,你贏了,我再幫你做一件事,你輸了,就永遠離開玉環。”範無生脫掉外套,搭在車上,接過付永生扔過來的刀,刀看似輕薄,其實很厚重,上麵布滿了血槽,打磨得十分光亮,範無生掂了掂刀,笑了笑,又甩了回去,揮手拍在付永生的手腕上,將他揮來的雙刀拍開,弓步上前,雙拳轟在付永生的胸口。付永生的胸口原本就已經受傷,現在又被重拳轟上,吃痛悶哼了一聲,胸口又滲出了血絲,範無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拉住他的右手,又是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上,付永生死死握著刀,就是不肯丟掉,左手短刀反握,一刀紮向範無生。範無生握著他的右手引刀一擋,反身一個肘擊打在付永生的臉上,付永生頭一歪,退了兩步,範無生還是握著他的手腕不給他退,對著他的小腿一連踢了好幾腳,付永生咬牙死死硬撐著,心裏一發狠,卡住範無生的腳,對著他的胸口一記鐵山靠。範無生反手撐地,一個後滾翻,躲過兩刀,一腳將一把刀踩在地上,飛起一腳踢在付永生的下巴上,差點把付永生整個地踢飛起來,付永生反手撐著地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