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信森懷裏摟著悠悠,靠在跟黃飛飛借來的那輛寶馬Z4上,抽著煙,看著凱悅酒店的泊車小弟,直把那個泊車小弟看得心頭直發毛,伸著要車鑰匙的手收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葛信森將煙抽完,對著懷裏的悠悠問道:“你說,趙佛道把我晾了這麼多天,突然間請我來這麼好的酒店吃飯,會有什麼事呢?不會是場鴻門宴吧?請我吃頓好的,然後把我殺了,沉屍西湖吧?”悠悠偷偷笑了笑,搖了搖頭,她可不認為,以葛信森的身份,趙佛道敢對他那麼做,就算是要跟葛信森撕破臉,趙佛道也得掂量掂量葛信森家裏的勢力,雖然天高皇帝遠,但是要給趙佛道和他老子找點小麻煩還是很容易的,更別說葛信森背後還有個讓趙佛道十分忌憚的神秘人了,依她看,趙佛道這次請葛信森吃飯,相信是示好的成分居多。
“你還站著幹什麼?向我伸手是什麼意思?要小費嗎?要小費就說嘛。”葛信森很沒品地從錢包裏翻翻找找,找出一枚一塊錢的硬幣放在那個泊車小弟的手上,然後嘿嘿笑了起來。那個泊車看著都快哭了,原本還指望著給葛信森停個車,拿點小費也好,現在他隻想葛信森快點給他鑰匙讓他去停車,就算讓他倒貼他都願意。悠悠也不管那個泊車小弟求助的眼神,安安靜靜地窩在葛信森的懷裏不說話,慘痛的教訓讓她明白葛信森並不是一個喜歡女人隨便插手他的事的人。葛信森見泊車小弟還是在那攤著手,有些無趣地結束了這個有點冷的玩笑,抽出一張一百塊,和著車鑰匙放在那泊車小弟的手上,然後摟著悠悠走進凱悅酒店。那泊車小弟想將那一塊錢還給葛信森,葛信森揮了揮手,說:“拿那一塊錢給我去買兩根真知棒送到302包房,記住,要橙子味的,我喜歡那味道。”泊車小弟捏著那一塊錢有些哭笑不得。
葛信森和悠悠在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服務生來到302包房門口,一路上,葛信森一直在後麵說著服務生身上那一身紅色旗袍質量多麼多麼的差,顏色多麼多麼的豔俗,說得那服務生隻想哭,葛信森的嘴賤程度可見一斑。服務生推開包房門後便在悠悠同情的目光中逃也似的離開了,趙佛道在包房裏已經等了好一會了,一看到葛信森進來,就立刻起身,很熱情地迎了上去,在看到葛信森身邊的悠悠時,神色明顯愣了一下,一開始他便和葛信森說有重要的事要談,卻沒想到葛信森竟然還是將悠悠帶過來了,這樣的話他有很多事情就不好直說了,換句話說,就是葛信森並不想跟他好好談談。葛信森臉上的笑容在進了包房以後就沒有了,也沒理會趙佛道,徑自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冷著一張臉說:“太子很生氣。”趙佛道的心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葛信森今天明顯是來興師問罪,而不是來談事情的,他穩定了下心神,示意服務生上菜,然後坐到主位上說:“不知道太子哪裏不滿了?”葛信森冷冷地笑了笑,說道:“哪裏不滿?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呀。”趙佛道聽了頓時沉下了臉:“我是很有誠意地想跟太子合作的,太子不會這麼不給麵子吧,相信在整個浙江,能跟太子合作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而我,是太子最好的選擇。”“你太抬舉你自己了,太子不缺少合作人,”葛信森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送進嘴裏,“你等不了,我們卻有的是時間,不要跟我說什麼合作,你晾著我沒關係,但是你應該明白,你晾著我就是晾著太子,你既然想求太子辦事,就該拿出求人的樣子來,不要以為浙江是你的地盤,就是你說了算,我想要在浙江搞點事,並不困難。”趙佛道一直修身養性,平時很少抽煙喝酒,這次卻倒了滿滿一杯茅台喝了下去。悠悠坐在一邊卻是聽得心驚膽戰,她想不出葛信森口中的那個太子是什麼樣的人,隻是一個名字,就把浙江第一公子趙佛道逼成了這樣。“這場遊戲,你實在沒有選擇的權力,浙江第一公子的名號在我眼裏,實在算不得什麼,哪個地方衙內,到了我們京津唐不得給我們像孫子一樣,你向太子低頭,不丟臉。”葛信森起身親自給他倒了杯酒,“你有腦子,有手段,在浙江又是地頭蛇,放心,我一個人在浙江,你想怎麼晾著我都行,我沒有任何辦法,玩不過你。”趙佛道苦笑了一下,有些後悔一開始對葛信森做小動作了,現在悠悠已經被葛信森成功策反了,就連黃飛飛對他也有點麵和心不和,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趙佛道沒動那杯酒,也不甘心動那杯酒,一旦他真的喝了那杯酒,那他就真的是向太子屈服了,成了範無生手中的棋子了,那他就是條掛著浙江第一公子的狗了,和金半城沒什麼區別,範無生不可能像對葛信森陳玄妙孫天下這幾個發小一樣對待他。趙佛道拿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不死心地問道:“我不可能做太子的狗,太子到底想要什麼?”葛信森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