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莊一戰,肖飛為了救白玲,自己身受重傷。有白玲護送去白玲到養傷。自此白玲便和陳輝分離。
陳輝隨郎小隊回到西北行署。向領導詳細彙報了有關自己的情況,又有軍區崔司令員出麵說明陳輝在南莊戰鬥的表現。領導問陳輝今後的打算,陳輝表示願意參加八路軍。
領導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批準陳輝參加八路軍。參加軍區在西北行署舉辦的基層幹部培訓班。
陳輝決定參加八路軍,除了抗日救國之心,還存有一些私心。他希望在八路軍裏,可以經常看到白玲。
他和白玲互為救命恩人,幾個月的相處,他已經對白玲動了真情。他明明知道,有肖飛的存在,他的這份感情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但感情這事很複雜,很微妙。不是說一聲放下,就能輕鬆放下的。那種千絲萬縷的牽連說不清道不明。
白玲的美麗讓他沉迷,白玲的溫情讓他陶醉。每逢深夜,他便想起和白玲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難忘的日子,曾經給他帶來巨大的快樂。而自己現在形單影隻,隻能靠回憶填充自己的生命。
那種甜蜜的痛苦讓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這一天,他正在培訓班上課,忽聽說軍區首長召喚,便隨著通訊員來到專員徐亮辦公室。
辦公室裏有徐亮和另一個長臉的首長。陳輝行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培訓班學員陳輝報到。”
徐亮說:“這是軍區的範部長。”
陳輝說:“首長好!”
陳輝並不知道,他苦苦思念的白玲姐姐此刻就在裏間,正聽著他和首長談話。
範江說:“陳輝同誌,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之前所屬的重慶方麵的情報網,現在正在遭受鬼子的破壞。這也是抗日的力量,我們不能坐視鬼子的破壞不管。為阻止鬼子的繼續破壞,現在我們要你繼續提供一些情況。”
陳輝說:“首長請提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範江說:“再說一遍你上線的情況。”
陳輝說:“我的上線是我的同學,名叫張弓,今年二十歲。家住沂水縣沂水鎮以南十裏張大莊。”
範江說:“說說他的外貌特征。”
陳輝說:“張弓身高一米七二,分頭,長臉,額頭偏小,嘴有點大。最明顯的特點是左手拇指邊多長了一個小指頭,在南京讀書期間被手術切除,留有疤痕。”
範江把隨手繪的一張圖給陳輝看看,說:“是這樣嗎?”
陳輝接過來看看說:“八分像。顴骨還要高些。”
範江說:“你再說說。他家的情況呢?”
陳輝說:“他家比較富有,有一個很大的宅院。這在沂水鎮是很有名氣的。他和父母都住在張大莊,他有個結了婚的哥哥,分家另過,住在另外一處莊園,具體位置我不知道。”
範江說:“他叛變之後,你見到過他沒有?”
陳輝說:“他叛變之後出賣了我。我和他接頭時,便有鬼子抓我,我拚命逃跑,最後在一片莊稼地被鬼子打了一槍。我回到家裏,我父親帶白玲同誌給我療傷。白玲同誌護送我和父親進山躲避,鬼子來抓我的時候,撲了一個空。我這才逃過一劫。我受傷之後,基本上都是和白玲同誌在一起。我和白玲同誌在沂水鎮的一家客棧裏見到張弓一次。那時候,白玲同誌也在現場。川島審問張弓。哦,對了,他供出了一個叫宋大廣的人。鬼子在項湖蕩尋找宋大廣,但是沒有結果。鬼子沒有抓到我,也沒有抓到宋大廣,認為張弓說了假話,訓斥張弓,等我們再次去那家客棧時,鬼子不見了,張弓也不見了。他的情況就是這樣。”
範江說:“張弓有代號嗎?”
陳輝說:“有。他的代號叫地瓜。”
範江說:“你有代號嗎?”
陳輝說:“我的代號是兔子”
範江說:“張弓手裏就是你一條線,還是有幾條線?”
陳輝說:“這個不清楚,這些事是不容許打聽的。”
範江點點頭,說:“你和張弓接頭,使用暗號嗎?”
陳輝說:“我們有暗號,但我們一般不用,因為我們是同學,早就認識。”
範江說:“說說你們的接頭暗號。”
陳輝說:“問:你找誰?答:我找一個賣弓箭的。問:你要什麼樣的弓?答:我要張開的弓。問:你要什麼樣的箭?答:我要弦上的箭。就這些。”
範江說:“你們傳遞情報都見麵嗎?”
陳輝說:“那要看什麼情報。重要情報,我們見麵傳遞。不是重要的情報,就放在一個秘密地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