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肖飛對李甲和王丙說:“我要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保密,我們今晚聚會的事千萬不要對人說起。如果外人知道李甲王丙和猴子白玲一起吃放飯了,二位大哥就危險了。”
李甲說:“兄弟的話,我們明白,我們為了自身的安全,是不會向外說起這件事的。”
王丙說:“兄弟和妹子,你們也要小心注意這縣城可是鬼子的老窩。”
肖飛誠懇地說:“二位大哥的話,我們都記下了,謝謝大哥關心。”
李甲王丙都知道,肖飛說要說兩句話,這第一句話,就是對他們表示關心,沒有什麼實質意義,關鍵是第二句話。那一定是很難辦甚至是很危險的事。
但肖飛並不急於說第二件事,隻是熱情地勸酒勸菜。白玲人又漂亮,說話熱情大方,給人一種誠心誠意的感覺。倒酒夾菜忙個不停。吃吃喝喝又是半天,閉口不停他們要說的第二件事。
李甲和王丙有些沉不住氣了。李甲說:“兄弟,你說兩句話,現在隻說了第一句,那第二句是什麼話?”
肖飛笑笑說:“都是小事。等會再說。我們現在是要吃好喝好最要緊。”
王丙說:“兄弟,我們差不多都吃飽喝足了。有話請講吧。”
肖飛淡淡地說“至於第二件事嗎嘛,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向二位大哥打聽一個人。”
李甲和王丙互相看看,心裏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猴子要他們辦什麼危險難辦的事呢,原來就是打聽人啊。
李甲說:“猴子老弟,警察局的人我都認識,你說想知道誰的情況?”
肖飛說:“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我就知道他是一個警察。”
王丙笑笑說:“兄弟呀,你出這個題目夠難的。我們怎麼回答你呀?”
李甲說:“兄弟,你還知道這個人什麼情況?”
肖飛說:“我還知道一個情況,有認識他的人說,很久沒有看到他了。請二位大哥回想一下,這一段時間,就說半年之內吧。有警察離職,或者無端消失嗎?”
李甲眨巴眨巴眼睛,說:“半年之內?蔣二同離職了。”
肖飛說:“說說蔣二同的情況。”
王丙說:“蔣二同的情況我知道。他在巡邏的時候,追趕一個小偷,把腿摔斷了。後來局裏給了他幾個錢,離職在家,現在在街上擺小攤為生。”
肖飛搖搖頭說:“我找的應該不是這個人。二位再想想。”
王丙忽然說:“李大哥,我想起來了,趙福康不是也離職了嗎?”
李甲搖搖頭說:“他那不是叫離職,那叫開除。”
肖飛興趣來了:“這個有意思。說來聽聽。”
李甲說:“趙福康是巡警,有一天他在警局大門外看到一個可疑的人,便上前詢問,那人說話結結巴巴,愈發可疑。趙福康要把他帶回警局問話。那人掏出一塊大洋給趙福康,趙福康就把他放了。”
王丙說:“我想起來了,這事要不是被金科長看見,也就沒事了。”
李甲說:“也不能怪金科長,和金科長一起的還有一個人,是鬼子憲兵隊的。所以他不能不管一下。”
王丙說:“對,金科長要是不管一下的話,是他失職,也要被追責的。
肖飛說:“那後來呢?”
李甲說:“後來,趙福康被關了一個月,最後被攆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對著我流淚說,不該貪財,把飯碗都弄丟了。”
王丙說:“趙福康是我們鄰村的,他回家後,做了季大老爺家的護院家丁。”
肖飛說:“這個人好像也不是我要找的人。二位大哥再回想一下,不一定是普通警員,也可能是幹部什麼的。”
李甲說:“當官的?想想看——哎,王丙弟,金科長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了。”
王丙說:“對啊,是很久沒有看到金科長了。”
肖飛內心有些激動,直覺告訴他,離目標越來越近了。表麵上還是淡淡地說:“金科長叫什麼名字?”
李甲說:“金科長叫金秋,”
肖飛說:“是不是二十五六歲,分頭,白淨麵皮,看起來很精幹的樣子?”
李甲說:“對啊。金科長就是這樣的人。老弟認識他?”
肖飛搖搖頭:“不認識。我想知道他還在不在警局上班?”
王丙說:“很久沒見到金秋這人了,要是不提起他來,都要把他忘了。”
肖飛說:“李大哥知道金科長的情況嗎?”
李甲說:“不知道。反正很久沒看見他上班了。”
肖飛說:“這金科長屬於無端消失的那種人。好了,他算一個我要找的那種人。二位再回想一下,還有那些人認最近一段時間離開警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