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肖飛和白玲不想再惹是非,便急急忙忙出了這條小巷,來到一條不大的小街上。這條小街很僻靜,基本上沒行人。肖飛鬆了一口氣,說:“好了,沒事了。現在我們去城南吧。”
白玲說:“但願我們運氣好一點,能順利地找到羅大河。”
這是一條東西向的街道,二人向東一直走,走到街道的盡頭,再向南,就可以向城南方向走了。
就在他們轉過彎來,要向南的時候,肖飛停下來了,歎了口氣說:“妹妹,你看,我們恐怕走不掉了,他們又來了。”
白玲看去,隻見對麵街口,那個嘴唇跌腫了的小分頭,帶著十幾個壯漢,向猴肖飛和白玲包抄過來。
白玲懊喪地說:“飛哥,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呢?不想打架,還就有人逼著我們打架。”
肖飛搖搖頭,說:“妹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盡量不把事情鬧大,能脫身就抓緊脫身。還有,你千萬別動手,就在旁邊看熱鬧。這事我一個人來處理。”
白玲說:“不行,萬一他們傷到你怎麼辦?”
肖飛說:“妹妹,你看這幫人,他們能傷到我嗎?”
白玲說:“那我不管,隻要他們傷到你,就不怪我殺人。”
肖飛說:“妹妹,千萬不能。我們還有正事沒辦呢。”
說話間,那夥人來到跟前,把肖飛和白玲包圍在中間。那個分頭一手捂著嘴唇,一手指著肖飛說:“就是他!就是他!”
一個三十多歲的粗壯漢子,剃著板寸頭,黑色的外衣敞開,裏麵的白小褂子上勒著腰絛,下麵是肥大的中式褲子。一看就是一個武師打扮。隻見他身體壯實,肌肉發達,目露精光,內外功夫修煉都達到很高境界。
白玲用默聽法說:“飛哥,注意這個人,他的武功可不低。”
肖飛說:“我看出來了,這人練武,偏重實用,內功基礎並不牢靠。我知道怎麼對付他了。”
他板寸頭站下來,看肖飛瘦瘦的樣子,怎麼也不相信他能把四個小年輕的打敗。
還有他身邊的女孩,實在是太漂亮了,難怪少爺看了走不動路。
這事明擺著,是少爺看人家女孩漂亮,欲行不軌,結果被人家教訓了。所以,這事不管怎麼說自己一方也占不到理。
但自己在周府混飯吃,占理不占理不關自己的事,主人叫幹啥就幹啥吧。
板寸頭說:“嗨,小子,剛才是你在大街上行凶嗎?”
肖飛裝傻朝前看看,又朝後看看,一副不知道對方和誰說話的樣子。
板寸頭說:“別裝糊塗,說的就是你!”
“說我?”肖飛說:“我不叫小子,我有名字啊。”
板寸頭說:“你叫什麼名字?”
肖飛說:“我姓肖,我叫肖一。”
“肖一?”
“哎,叫小爺就行,你叫什麼名字?”
板寸頭說:“我叫孫誌。”
肖飛說:“哦,你叫孫子!”
肖飛雖然心情有些緊張,但看肖飛戲謔對方,還是忍不住想笑。
板寸頭孫誌說:“肖一,你為什麼對我家少爺行凶,把他的嘴唇都打腫了。你膽子不小啊。在清江浦這地方,還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指頭呢。”
肖飛說:“孫子,那是你家少爺?,請問你家少爺姓什麼?”
孫誌說:“你裝糊塗,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周八爺最疼愛小兒子周武?”
肖飛說:“不知道。哎,我說周少爺,我打你了嗎?孫子說我打你了,你說我打你沒有?”
那分頭周武說:“你打了!你打了!”
肖飛笑笑:“這就是周少爺啊!明明是你抓著我的胸口,一下子把我摔倒,自己沒站穩,跌倒了,把嘴唇跌腫了。反倒說我打你,你被我打了你覺得有麵子嗎?”
那周少爺說:“我不管,反正就是你打我。”
孫誌柔聲說:“少爺,你等會。”轉向肖飛說:“還有你把少爺的玩伴幾個腳趾頭都打斷了,這賬怎麼算?”
肖飛叫道:“孫子,小爺冤枉。我被他們幾個打倒了,拳打腳踢,我連手都沒還。那位踢我,一下子踢到路沿上,這怎麼能怪我。”
孫誌說:“少爺是不是這樣的?”
周武說:“不是不是,就是他打的,你們都去給我揍他!”
肖飛忍不住“噗嗤”一笑,白玲也忍不住,捂著嘴“吃吃”地笑個不停。
孫誌說:“你們笑什麼笑?”
好容易忍住了笑:“我笑你家這位少爺失了身份,堂堂周八爺家的小少爺,把人打了,還要反過來賴人打他,你說這不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