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肖雨帶著肖飛和竹白玲,在大街上奔走。肖雨是警察局長,大部分鬼子都認識,他們警局的警員自不必說,都熟悉自己的局長,肖飛和白玲都穿著警服。所以一眼看去,就是局長帶著兩個隨員在辦事。
在大街上一路走來沒遇到盤問,沒有遇到阻隔,時間不大,就到了警察局。
其實,對肖雨產生懷疑,展開調查,直到決定對他實行抓捕,都是鬼子特務機關的事。他們並沒有向其他部門通報這事。所以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肖雨還是堂堂的清江市警察局長。
值班站崗的警察見到肖雨,立正敬禮。肖雨點點頭,算是還禮。進了大門,帶著肖飛和白玲搖搖擺擺地向後麵走去。
清江遇上大敵了,一百多個鬼子被打死,城防司令麻生太郎和他的衛隊也被消滅,鬼子在極短時間動員了所有軍力警力,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搜尋這股敵人。
警局大部分人都上街執勤去了,院子裏十分安靜。忽然白玲用默聽法對肖飛說:“飛哥,院子後麵有人埋伏。”
肖飛說:“有多少人?”
白玲說:“三十多人。”
肖飛趨前幾步,輕聲對大哥說:“大哥,有三十多人在後麵埋伏。”
肖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說:“暫時不要驚動他們。你們跟著我走,我有辦法避開他們。我們再有五分鍾就可以取走文件。然後乘車離開這裏。看到那輛車了沒有?我們出來就上車。我來駕駛。你們跟我來。”
肖雨行走時突然一拐,進了一條十多米長的小巷,然後在牆上伸手一摸。那牆壁“嘎”一聲響,顯出一扇小門,三個人一閃身進了小門。那裏麵是一個長長的通道。
三個人在通道裏麵飛快向前。忽然肖雨推開一扇門。三人進去。原來這裏是關押犯人的地方。長長的一排鐵柵欄,那麵是犯人,這麵是通道。
幾個警察在看守,一見肖雨,各自敬禮。肖雨略一停留:“有情況嗎?”
獄警回答:“沒有情況。”
肖雨說:“街上很亂,這裏要警惕。”
獄警回答:“是!”
肖雨便帶著肖飛白玲,匆匆向前走去。出了看守的房子,又穿過幾個房間,最後打開一扇門。就進入了肖雨的辦公室。
打開燈,屋裏一片混亂,地上桌子上到處是書籍,文件,和一些不知道記載著什麼的紙張。顯然,這裏已經被人搜查過了。
根據情況分析,鬼子現在已經對肖雨出手了,但他們撲了一個空,那麼應該有人上街抓他,另一部分人在這裏埋伏,等他回來。
一張椅子上,安靜地坐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猴子認出,那正是肖雨的日本女人野田洋子。肖雨像沒看見一樣,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不用說,辦公桌的鎖全部被破壞。方誌公拉出一個抽屜,把裏麵早已翻亂的東西倒在地上,伸手在抽屜底板上一磕,便揭開一層木板。
原來那抽屜是雙層底板。兩層底板當中夾著一份文件。方誌公拿起文件,裝進貼身口袋。轉身就走。
“肖君,你就這樣一句話不說就走嗎?”野田洋子坐著沒動,聲音平淡地說。
肖雨站下來,看著洋子說:“我們還有話說嗎?”
洋子依然坐著,緊緊盯住肖雨看,說:“肖君,兩年多來,我為你一日三餐地忙。為你打掃衛生,洗衣服。晚上跪著給你洗腳。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說嗎?你為什麼不坐下來談談呢?”
肖雨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看著洋子說:“洋子,如果我們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夫妻,我不會丟下你不管。你心裏很清楚,我肖雨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你比我還清楚,你所做的一切隻是你的工作。那隻是日本特務機關給你的一個任務。你在執行任務。現在,日本人對我下手了,外麵就有三十多個高手等著抓我。我們已經從秘密的對手,變為公開的敵人。這種時候,我們還有必要扯到感情上麵去嗎?”
洋子說:“沒錯,那是我的工作。但這是一種特殊的工作。它會讓我們在心裏長出一種叫做感情的東西。我相信,你和我一樣,我們在一張床上睡了兩年多,你也會長出感情的。我還想繼續這種生活。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這樣生活下去,甚至過一輩子。”
肖雨說:“那可以,你現在就跟我走。我們還可以做一對患難夫妻。你會跟我走嗎?外麵還有三十多個特工埋伏在哪兒,他們會讓你跟我走嗎?”
洋子熱切地看著許說:“肖君,為什麼一定要走呢?你可以不走,你留下來,你什麼都不會失去,你可以做你原來的工作,我還會一日三餐地服侍你。你還可以過著優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