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輝帶著警衛排退出門外。李江對白玲說:“白玲同誌,對領導說話態度要和藹。白專員,白玲報告不是已經寫來了嗎?”
白慶生說:“報告是已經寫來了?但是,從她的報告中,反映出一些問題,我要她寫一份思想認識的材料,檢討一下自己,誰知他態度極其惡劣,頂撞領導,還要和領導動手。”
白玲一見李江,眼淚就“唰唰”地流。李江拍拍白玲的肩膀說:“白玲,冷靜!”
白慶生指著地上被打爛的辦公桌,說:“老李,你看看,她一巴掌把我的辦公桌都拍碎了。”
李江打了一個寒顫,說:“白專員,你應該感到慶幸,這一巴掌沒有拍在你的身上。”
白慶生叫起來:“老李你怎麼這樣說話。”
李江說:“這一巴掌要是拍在你的身上,你現在已經和這桌子一樣了。”
白慶生說:“李江同誌,你是在助長白玲的威風嗎?”
李江沒有理會白慶生,轉臉對白玲,說:“要不這樣,白玲同誌,你先回去。白專員要你寫什麼樣的材料,你就按照實際情況寫一份,他要你檢討什麼,你就檢討什麼。實事求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白玲還想說什麼,李江說:“去吧去吧。聽我的話。”
突然簫簫闖進來,一把拉起白玲:“白玲姐姐,我們走!”
白慶生跳起來:“這是誰?這樣放肆!”
簫簫竹簫一指白慶生:“你不是好人!”
白慶生叫道:“馬宏,李兆熙!”
李江說:“簫簫,出去!”
簫簫說:“白玲姐姐,我們走!”。拉著白玲就走出門外。
一直站在門外的馬宏和李兆熙,一見簫簫拉著白玲出來,身體快如急箭,向前一躍擋住去路。
簫簫竹簫一指:“你們兩個也是壞人!”
馬宏和李兆熙伸手就要去腰間摸槍。簫簫說:“別動!動了你就死!”
李江說:“簫簫,別添亂。帶白玲回去寫檢討。”
白慶生說:“小馬,小李,退回去。”
馬宏和李兆熙退開了。簫簫帶著白玲剛走幾步,忽又跑回來對李江說:“李副專員,你慢慢和他談,沒有事,他敢動你,我叫他們三個一個不剩。”
李江喝道:“別胡說。快去!”
簫簫竹簫一指白慶生:“壞人,你等著!”說罷,身體一晃,出門而去。
白慶生說:“老李,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兵。”
李江說:“白專員,先別說我的兵,讓我來告訴你,你剛才有多危險。如果我遲來兩分鍾,你和你的兩個警衛員,已經停止呼吸了。”
白慶生頭上冒出汗來:“不可想象,八路軍裏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李江說:“讓我來告訴你,簫簫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把簫簫的身世簡略說一遍,然後說:“那天晚上黑龍會襲擊西北行署,簫簫一個人就殺死了鬼子近二十個,那可是黑龍會的高手。是侵華日軍中的精銳!如果不是簫簫和白玲小隊,西北行署的警衛營最少要多死一百多人。現在你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了嗎?”
白慶生說:“老李,我怎麼聽著不對勁啊,你這不是拿簫簫來威脅我嗎?你信不信我馬上逮捕她。”
李江笑笑,說:“白專員,冷靜下來。簫簫是軍區範部長直接領導的,我們沒有權力管她!”
白慶生說:“老李,有這樣一個兵在行署梗著,我們的工作還怎麼展開?”
李江說:“白專員,你什麼工作沒法展開了?”
白慶生拉開抽屜,拿出一疊紙來,送到李江麵前:“你看看吧,這些都是揭發竹白玲的材料。”
李江材料推回到白慶生麵前說:“我不看,你告訴我,這些材料都是哪裏來的?”
白慶生說:“我每到一個地方,差不多都要收到這樣的材料。”
李江說:“原來你到個根據地巡視是幹這個的啊,那你說,這些材料主要是揭發白玲的什麼問題?”
白慶生說:“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竹青收編土匪馬驍,企圖拉起自己的隊伍,脫離八路軍的領導,自己另立山頭。”
李江說:“這些話你相信嗎?”
白慶生說:“我也不願意相信,但證據確鑿,我不得不信啊。”
李江說:“白專員,我們是行署的主要領導,我們不吵架。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那些材料,你那些證據都是不值一駁的。如果你真相信了那些材料,你就要犯錯誤。”
白慶生說:“這可是廣大群眾的控訴。”
李江說:“白專員,我不想知道你那些材料是怎麼來的。我一直在基礎跑,徐亮副司令員,崔昊司令員一直在基層跑,你剛來不到一個月,基層的情況我們比你了解。”
白慶生說:“那我也不能收到材料朝抽屜一塞,就不聞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