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通過考核,肖飛和白玲發現,老程的一個心思縝密,邏輯思維能力很強的人。這樣的人正適合在大河洋行這樣的地方搜集情報。
一個在大和洋行做工的工人,既不能參加鬼子的會議,也不能閱讀鬼子的文件,無法接觸鬼子的核心機密。隻能通過對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蛛絲馬跡,加以整理綜合從中提取出有用的情報。
老程真是這樣的人。這個情況回報範江,何時啟用老程,那就是組織的事了。
離開老程家,二人行走在沭城的大街上。二人多次來沭城執行任務,已經對沭城非常熟悉。路上遇到一些巡邏的鬼子,都成功避開。
白玲說:“飛哥,我們回客棧還是直接出城回行署?”
肖飛想了一下,說:“我們在沭城沒有什麼事了,我覺得沭城也沒什麼好玩的。我們還是出城回去吧。”
白玲說:“也好。範大哥交代的幾件事,我們已經完成。通過老程看到的情況看,陳輝已經通過了鬼子的初步考驗。”
肖飛說:“範部長這一招非常厲害,不管鬼子怎麼審查,也找不出陳輝的破綻。”
白玲說:“馬宏會極力保薦陳輝的。陳輝救了他的命,陳輝做的那些事,都是在他脅迫之下幹的。換句話說,陳輝就是被他拉下水的。”
肖飛說:“我特別佩服範部長的,當初派陳輝做白慶生的警衛排長時,恐怕就有了讓陳輝打入鬼子內部的計劃。”
白玲說:“白慶生這件事,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個敵人的特務鬥爭,範江是我知道的最厲害的一個。”
白玲說:“現在陳輝已經成功打入大和洋行,通過了鼓掌的最初考驗,鬼子肯定還要對他進行多次考驗。接下來,就看陳輝小弟自己的了。但願他夠取得鬼子對他的徹底信任。成功地在鬼子內部紮下根來。”
肖飛說:“我估計,陳輝是一個長期內線,短期之內不會啟用。我們以後想看見陳輝是不容易的了。”
白玲歎息說:“他還不滿十八歲,真難為他了。”
白玲知道,今後要想見到陳輝是不容易了。她曾經和陳輝相處過很長時間,和陳輝結下深厚的情誼。除了肖飛之外,陳輝是他最喜歡的男孩。陳輝不僅救過她的命,也曾經給他許多快樂。每次想到陳輝,她的心裏就會泛起萬般柔情。
今後很難見到陳輝了,也許是今生不會再見,白玲心裏湧出深深的失落和無限的惆悵。
二人邊走邊聊,說話間,經過大和洋行門前,遠遠地看見幾個站崗的哨兵。白玲也聽到暗處有幾個暗哨。白玲一拉肖飛,二人閃身暗處。,看到有一隊巡邏的鬼子在街上經過。
肖飛和白玲隱蔽在房屋的暗影裏。肖飛說:“陳輝剛來,我們盡量不在這時搞事,讓他有一個比較穩定的環境,來接受鬼子的考驗。”
白玲點點頭,忽然說:“猴子哥你看!”
隻見大和洋行的大門突然閃出兩個黑影,如飛而來。二人屏住呼吸。那黑影從眼前一掠而過。其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白玲用默聽法說:“這兩個人好俊的功夫。”
肖飛說:“這兩個高手深夜出動,一定有他的目的。我現在正好沒事,跟上他們。”
二人施展輕功,毫無聲息地跟在那兩個黑影後麵,不一會來到北城門。夜裏城門關閉。那兩個人並不驚動鬼子,而是順著城門不遠處的階梯,上了城牆。
他們在城牆上跑了幾百米,然後,掏出一團繩子,繩子的一端有抓鉤,把抓鉤固定在城牆上,把繩子放到城牆外麵,一個人抓住繩子,滑下城牆,然後另一個人也隨後滑了下去。
肖飛和白玲飛掠而至。肖飛上前按住抓鉤。那兩個人滑到底下,抖動繩子,想把繩子收回。
但抓鉤被肖飛按住,下麵抖動了半天,也沒能把繩子收回,最後放棄了努力,丟下繩子,向東北飛身而去。
肖飛笑道:“蟊賊的把戲。”
白玲也挪揄說:“他們玩得並不好。”
肖飛說:“妹妹,聽一下,他們埋伏在底下沒有?”
白玲聆聽一會,說:“沒有埋伏,他們走遠了。”
肖飛說:“我們下去。”抓住繩子滑下城牆,白玲隨後也滑了下來。
肖飛說:“他們走出多遠了?”
白玲說:“三百米。”
肖飛說:“走,跟上他們。”
二人提起輕功,緊跟著那兩個人,向東北而來。白玲說:“飛哥,這兩個人功夫很高,我們隻能跟在他們二百米開外,太近了,就可能被他們發現。”
肖飛說:“隻要不跟丟了就是。”
時間已是半夜,滿天星鬥,密密麻麻。在星光照耀下,曠野中並不十分黑暗。初春天氣,雖然還很寒冷,但早萌的柳樹在夜色裏形成灰黑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