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臥牛幫的嘩變,肖飛和白玲劃著小船載著靜枝和華陽,返回三星島
不料在湖蕩裏被人跟蹤。跟蹤的人很詭詐的樣子,當肖飛他們向前走時,他出現在後麵。當肖飛他們掉頭追尋時,他們又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們的前麵也出現兩條小船,時隱時現地在前麵走。肖飛和白玲加快速度追上去,他們便躲開了,當他們慢慢走的時候,兩條小船又隱隱約約地出現在麵前。
肖飛和了白玲華陽靜枝做了各種分析和推斷,都不能判斷出這幾個是什麼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就這樣尾隨著他們走出十來裏,最後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場麵。
他們的小船轉過一塊高地,再向前麵看去,隻見有四隻小船一字排開,每隻小船三個人,舉著雙手,站在船上。
這是怎麼回事?
肖飛說:“準備戰鬥!”
華陽和靜枝握槍在手,隨時可以打響。肖飛和白玲的短槍就在手邊。
肖飛和白玲的小船慢慢駛近,其中一個人喊道:“請別開槍!”
小船停在他們不遠處,這十幾個漢子頭發和胡子長得很長,像個野人,個個衣破襤褸,像個乞丐,麵黃肌瘦,看出嚴重的營養不良。
他們的手裏沒有槍,船艙裏也看不出有槍支藏匿。應該構不成威脅,肖飛皺著眉頭,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前前後後地跟著我們?”
剛才說話的那人說:“我叫何連,我們是蓮花幫,這個小島叫蓮花島。我們把你們引到這裏來,是有話對你們說。請問你們是猴子和白玲嗎?”
肖飛說:“我外號叫猴子。你有什麼事?——請把手放下說話。”
何連說:“我們是剛剛從外麵進入項湖蕩的,我們沒地方去了,也打算在這裏建立一個幫派,誰知我們不行,我們在這裏活不下去。”
肖飛看這幾個人,衣服破舊,麵黃肌瘦,不像一般的土匪那種凶神惡煞的樣子。
肖飛曆來喜歡多事,說:“幾位大哥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連說:“我是南場鎮人,我因為窮,在何方老爺家幹活,幹了整整一年,他一分錢都沒有給我。我一氣之下,一把火燒了他家十幾間房子。害怕被他們抓住,就跑到湖蕩裏來了。”
“我遇到這些弟兄,我們也弄了個小幫派,誰知我們不敢搶,也不敢偷,弄到現在連吃的東西也沒有了,我們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那些人分別講了各自的經曆,大同小異,都是在岸上活不下去,才跑到湖蕩裏來的。
肖飛看看白玲,然後說:“我也是個窮光蛋,正好今天身上沒有一個小錢,怎麼幫你們?”
何連低下頭,你就是有錢,給我們一些錢,也沒用,那些錢總會花光的,我們應該有一個能讓自己活下去的營生。
肖飛說:“那你們有什麼打算?你們總該有個打算是不是?”
何連說:“我們想當兵吃餉,也不知道去哪裏找隊伍,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我們。”
肖飛試探說:“你們可以弄個保安隊幹幹,那可以弄到飯吃呀。”
何連說:“我們打聽過。那保安隊是漢奸隊伍,是替鬼子辦事的。我們不想做那種事。還有,鬼子不給保安隊一個錢,生活上的事全靠保安隊自己解決?自己怎麼解決?還不是敲詐勒索坑害老百姓嗎?”
肖飛點點頭說:“何大哥,你說的沒錯,保安隊都是這樣。”
何連說:“我們聽說你們是八路軍,現在三星島是八路軍的了,我們想參加八路軍,不知道你們要不要我們。”
這倒是沒想到的事,肖飛說:“參加八路軍也不容易啊,尤其是在這水蕩裏,後勤給養都得靠從鬼子那裏去繳獲。那是要打仗的。和鬼子打仗,你們敢嗎?”
何連看看那幾個兄弟:“弟兄們,你們敢不敢打仗?”
那幾個說:“人家都能和鬼子打,我們為什麼不能啊?總比在這裏餓死強吧?”
肖飛說:“參加八路軍,要服從命令,聽從指揮,你們能做到嗎?”
何連說:“大家能做到嗎?”
那些人說:“這事我們懂,當兵的就要這樣,聽長官的。”
肖飛說:“八路軍吃的也很差,而且不關餉,就是不發錢,這些你們都知道嗎?”
何連說:“不發錢不要緊,吃的差也不要緊,關鍵是有的吃。”
肖飛說:“參加了八路軍,就沒有後悔餘地了,所以你們要想好了,一旦參加了,就退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