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肖飛就起床,來到湖邊拾掇自己的小船。這時候,操場上隊員們正在出操訓練,口號聲嘹亮震天,三星島龍騰虎躍,熱氣騰騰。
白玲也跑過來了。她說:“飛哥,我們今天還去嗎?”
肖飛頭也不抬地說:“去啊,幹嘛不去?”
白玲看看操場上訓練的隊員們,說:“可是,我們去了幹嘛?”
肖飛看看白玲,忽然一笑,說:“我們去學習釣魚。”
白玲也笑,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是看上老頭的那根魚竿了。是不是?”
肖飛搖搖頭,鄙夷地說:“什麼寶貝我沒看過?誰稀罕那根破魚竿。我們就是去學習釣魚。”
白玲看著早晨霧氣氤氳的湖麵,說:“別不承認,你心裏一直惦記著呢。”
肖飛點頭承認道:“不過,說真的,那東西真的很好玩。”
白玲和肖飛心意相通,他當然知道肖飛的心思,咯咯笑著,說:“豈止是好玩,那是一件少見的奇門兵器,施展開來,周圍十米之內,沒有人能靠近。”
肖飛歎口氣,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妹妹,我們要是弄到手,給你玩好不好?”
白玲搖搖頭,說:“我才不要,我是真不稀罕。不過我陪你去就是了。”
猴子雖然是個八路軍戰士,同時也是個武癡,見到那老頭一件神奇的兵器還是愛慕的要死。
小船拾掇好了。肖飛說:“我們去吃點東西,早一點過去,也不知道那老頭今天來不來。”
白玲說:“我敢肯定,他今天一定回來。”
肖飛說:“你憑什麼這樣說?”
白玲神秘地說:“我沒有根據,就是這樣的感覺。”
肖飛說:“你的感覺一直都是很靈驗的。你說他今天回來,他就一定會來。”
二人跑去食堂吃了點東西,然後直奔湖邊,跳上小船,劃起雙槳,朝湖心蕩去。
項湖大隊訓練十分緊張,沒有人在意肖飛和白玲到哪裏去玩。隻有靜枝心裏掛念,但她的訓練任務安排的滿滿的,沒有時間打聽猴子哥哥幹嘛去了。
合練無相心經,加上充足的睡眠,肖飛和竹白玲的身體又恢複到最佳狀態。當他們來到那片開闊的水域時,那個老頭果然已經先到了。
這回他依然穿著蓑衣帶著鬥笠,但沒有像往常那樣專心在釣魚,而是在低頭擺弄他那根魚竿。猴子老遠就討好地打招呼:“前輩,你好!”
白玲說:“老人家,你在忙什麼呢?”
老頭抬起頭,看看兩個年輕人,沒有回答。他直起腰來脫去蓑衣,摘下鬥笠,拿起那根魚竿一甩,那帶有鉛坨的大魚鉤直向外飛出,把拿根魚竿拉出一丈長。
緊接著,老頭擺開架勢,一招一招演練下來,看得猴子如癡如醉。
魚線幾近透明,那魚鉤好似一隻大蛾子在周圍飛來飛去,發出一聲聲利器破空之聲。
這件兵器威力強大,但全部用的是輕靈巧勁,十分難以練習。但猴子已經看出它的奧妙之處,隨著老頭的演練不覺也用手跟著比劃。
老頭演練完畢,肖飛激動大聲叫道:“好功夫!好兵器!”
白玲也鼓掌叫好。
老頭看著兩個年輕人,詭譎地說:“喜歡嗎?”
問得這麼直接,肖飛反倒不好意思了。說:“前輩,那是你的東西,我喜歡又能咋樣?”
老頭說:“喜歡你就拿去,拿到手裏就是你的了。”說罷,把那魚竿朝船邊上一掛。劃起小船就走。
肖飛激動起來,叫道:“前輩,這可是你說的啊!看我取你魚竿!”一縱身跳進湖中。
白玲也緊跟著跳進水裏,快速遊向小船,”
老頭劃起小船,在這一片開闊的湖麵上飛速向前。他和肖飛白玲的距離一直保持十來米。
那是一個讓人難以放棄的距離,喜歡的東西,就掛在那裏,而且距離就那麼近,也許一加速就能拿到。但就是拿不到。
從早飯後開始,一天沒有停下,肖飛和白玲還是沒有拿到魚竿。
太陽又一次落下去。老頭也累了,十來個小時,沒停手地劃船,而且是越劃越快。老頭收起魚竿,喘息著說:“你們不行,這魚竿和你們無緣。明天別來了。”
猴子說:“前輩,別啊,我們明天還來,求你明天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明天一定拿到它。”
結果,第二天他們在湖水裏追逐小船,追逐了一天,還是沒有拿到魚竿。
雖然老頭的小船和他們的距離在縮小,但他們還是沒有追上老頭的小船,也就沒能拿到那根魚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