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玲和陳輝跟蹤那個從山裏出來的人,二人一邊追擊,一邊討論一些跟蹤的技術和分析敵情方法。
白玲的目的還是對陳輝進行訓練。而陳輝也樂意利用實戰來進行學習。
白玲很清楚,她一旦回歸郎小隊,便有執行不玩的任務等著她,而陳輝即便是隨自己回到西北行署,也不可能參加郎小隊,他屬於重慶方麵的人,是不可能進入特委的。
那就意味著,她和陳輝就要分開。而且說不上來多久才能見上一麵。她很喜歡這個大男孩,她知道離二人分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他隻想抓緊一切機會對陳輝多訓練一下。讓他多掌握一些戰鬥技能。戰爭是殘酷的,多一些本事,活下來的幾率就大一些。
這是白玲表達愛的特殊方式。
忽然,白玲說:“那個人進了鎮子,我們跟進去。”
這時,天已經黑定,前麵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房屋,原來是一個農村集鎮。隻見那個人一頭撲進鎮子裏。
白玲和陳輝立刻加快腳步,拉近了和那個人的距離。集鎮上房屋密集,地形複雜,加上行人眾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把目標給弄丟了。
那人一進入集鎮,立刻不用輕功,而改用平常步行。街上有下田歸來的農人走過,還有其他一些行人。那人穿過行人,一直行走。白玲和陳輝跟在他後麵五十米處。
那個人在鎮子上沒有任何停留,穿鎮而過。一出了鎮子,立刻用上了輕功,“颼颼”向前奔去。看來這個鎮子並不是他的目的地。
白玲和陳輝,又與那人拉開一段距離,相距一百多米的樣子。這樣,那人在夜裏看不了這麼遠,也就不會發現被人跟蹤。
而白玲憑借超人眼力和聽力,不必擔心把他跟丟。
那人不但輕功好,而且勁力持久。長途奔跑,依然後勁十足,速度不減。
陳輝說:“姐姐,這人是要去哪裏啊?”
白玲說:“小弟,別問一些傻問題。他要去哪,他要幹什麼,這些是要等跟蹤之後才能得出的結果,現在誰能回答出來啊?”
陳輝尷尬地笑笑:“我這話問的是有些傻。”
白玲說:“有時候,費了好大力氣,用了好多心思,跟蹤到最後沒有任何結果,也是常有的事。”
陳輝說:“我才知道做一個偵查員是很不容易的。”
白玲說:“我們從山裏出來,現在沒有別的事要做,正好有一個跟蹤對象,讓你練習一下,不是難得的機會嗎?”
陳輝說:“也是。”
白玲說:“如果我們的判斷正確,這個人的確是一個日本人的話,我們的跟蹤就肯定是有意義的。”
那人走村過鎮,沒有停留,一直向前奔走。白玲和陳輝跟在他後麵,白玲當然並不感到吃力。
而陳輝雖然內功已經非常深厚,但剛剛學會不久,在內力的運用上還不熟練,奔跑時間久了,便出現力不從心之感。
白玲已經感覺到了陳輝微微有些氣喘,便說:“把你的手給我。”
陳輝把手給白玲牽著,立刻感到一股真氣輸入體內,本身真氣隨即響應。二人真氣循環流轉,陳輝的疲勞感立即消失,腳下也感到輕鬆許多。
陳輝說:“姐姐,真不好意思,我一個大男人,還要你拉著我走路。”
白玲說:“按照你的內功,是不需要我拉著你的,但是你學會武功不久,還不會用。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陳輝說:“謝謝姐姐,你在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