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真想不到你還活著,我真太高興了。你活著,我的罪孽就減輕了一分。”葉滄清喜悅地道。
葉滄浪不由一陣感動,在此期間,他曾向長老會彙報了此事,說當時凶險異常,自己來不及察看同門下落,長老會派人前去調查。他就將此事放過一邊,專心做自己的事情。雖然有時也想起葉滄清,但並沒有將他的生死多放在心上,此刻見到他真情流露,自然極為感動。
“六哥,你傷得不輕吧?”看葉滄清右臂上還綁著繃帶,關切地問。
“老九,我這點傷算不了什麼。這次葉家馬隊除了你我已經全軍覆滅了,咳,這次損失太大了。不知道家族如何處置我。都怪我,信了那個什麼沈陶的話,我逃過生天後就想找他鞭屍,可是後來竟沒能找到他的屍體,也許他命大,不過我以後要是遇到他,絕對要將他扒下一層皮來!”葉滄清又是傷悲,又是悔恨,又是憤怒,心情一激動,竟咳出了一口鮮血。
葉滄浪連忙道:“六哥,你不要激動,身子複原要緊。要不先進來坐坐吧。”
葉滄清疲憊地道:“看到你還在,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咳,我這次載的跟鬥太大了。”他朝著葉滄浪拱了拱手,葉滄浪正要送他,發現他身旁還有一個小廝,就停住不動了,目送他離開。
無人岡這次葉家損失重大,葉家長老會經過合議,決定:
葉滄清對此事負主要責任,罰停俸一年,在葉家地牢中關押一年;
重組葉家馬隊,由葉家嫡子葉滄雨任新主管;
通緝無良商人沈陶。
葉滄浪對此不怎麼關心,依舊練武不輟。不過因為他已經進階,原來的武功已經純熟無比,大力牛魔拳和流馬踏燕拳,翻來覆去就那麼多招,再練對自身修為也助益不多。
易筋境,是武道入門境界,在當時,為三流境界,不同於以往的煉膜境,自有其特有的功法。
葉滄浪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新的功法。
象過去的牛皮拳和流馬踏燕拳練功口訣和心法因為較為簡單,是在家族中隨意得來的,那是最淺顯的未入門功法,家族中到處可見,得來全不費功夫。
至於現在的入門功法,就不是那麼好容易得到了,特別是他還被長老會禁止練武,更不可能有誰會給他功法了。
想來想去,他決定到附近的漁陽坊市去購買一套功法。
漁陽坊市位於貝多城南郊的一個水陸碼頭,交通極為發達,那裏三教九流的人物極多,每天都有大宗的貨物流通,其中不乏珍奇的貨物,當然也有武林秘籍出售。
就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又是誰?他最不希望有人打擾,可是沒法,畢竟寄人籬下嘛。
門打開了,一個頭戴六合帽,膚色白皙,細眉長目的少年映入眼簾。
“八哥。”葉滄浪喊了一聲。
那人正是新任馬隊主管葉滄雨,葉家庶子。
他臉上一團笑意,看到葉滄浪的樣子,問道:“怎麼?你要出門啊?”
“是。八哥有什麼事?”葉滄浪實在不願多浪費時間。
“是這樣的。上次馬隊在無人岡全軍覆沒的事情,我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找你談談。”葉滄雨不動聲色地道。
“那個有什麼好談的。”葉滄浪反應很冷淡。
葉滄雨大喇喇地走到房間桌子邊,做了下來,臉一沉,道:“不管怎麼樣,我既然來了,你總不成連個茶水也沒有。”
葉滄浪這才給他端上茶水,茶是舊的,幾乎要發黴了,水也是半溫的,葉滄雨皺了皺眉頭,問:
“馬隊中生還的隻有六哥和你。六哥武功高強還帶了一身傷回來,你卻毫發無損地回來了,這是為什麼?”他說話一點也不客氣,手裏還把玩著茶杯。
“這事我已經向長老會彙報過了,我當時是在隊伍最後,一發現有怪蟲,我立即逃跑。”葉滄浪不耐煩地答。